鉆心的痛直搗傾九大腦,瞬間角落了淚。
“我與你早無干系,你何必糾纏?”傾九斤咬牙關,企圖轉移疼痛。她如今自廢十年內力,身子早已經千瘡百孔,論武功,她斗不過閻宿昔。
“你怕不是忘了,那日在冷宮,呵呵,要本官幫你回憶一下嗎?”閻宿昔忽然湊近了,在傾九眼中他的容貌迅速放大,閻宿昔湊到傾九耳畔道:“公主殿下,你,是我的!”
傾九雙眸圓睜。
“他黑化了!不對,九九他一直都是這個狀態,之前我們都忘了他的本性。”鬼靈精在一旁驚道。
傾九不語。
突然她耳垂傳來一陣劇痛,原是閻宿昔咬上了她的耳垂。
尼瑪!口水里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傾九恨不得現在就爆發暴怒狀態狠錘一遍這個混球。
鮮血在閻宿昔嘴中蔓延,一直滴下來,滴到了傾九的脖子上。閻宿昔動作不停,傾九被他死死的扣著。
良久之后,他仿佛意猶未盡似的,松開了傾九。
傾九差點滾到地上,她摸上耳垂,那里有東西。
是一只耳釘。
“變態啊!”鬼靈精飛到傾九耳旁輕呼,為她減輕疼痛。“是一只鑲嵌紅寶石的金耳釘。”
這什么審美啊?如此老氣。鬼靈精忍不住在心里緋言。
馬車剛好停在皇宮,傾九捂著耳朵匆匆下了馬車。
“他已經坐不住了。”
傾九一邊給自己上了傷藥,一邊在意識里與鬼靈精交流。一旁的宮女很是好奇傾九耳釘哪里來的,但傾九不說,她也不敢問。
鬼靈精在一旁氣的跳腳:“果然是狗男人!九九,還痛不痛,會不會破傷風啊?”
“不會,就是覺得惡心。”
雖是這么說,但傾九并沒有摘下耳釘的意思。她在兩鬢各自拉了一縷頭發下來,勾起盤在耳邊,剛好能夠遮住耳垂。
這樣的發型在她這個年紀,無論男女都不忌諱。
只是顯得女氣了些。
不過國子監她應該呆不了多久了。
翌日,傾九照常前往國子監,閻宿昔像監視犯人一樣送她進大門。權海比昨日更加熱情了,這一點在傾九的掌控之中。
“蘇兄,我昨日讀了前朝的一個話本子,說是有位娘子不滿其家人對她的束縛,女扮男裝入了只有男子的書院,后來在書院與其中最負盛名的書生相戀,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權海緊張兮兮的望著傾九。
“想不到國子監最負盛名的權兄還有空看這等雜書,不過我怎么聽說是有情人陰陽兩隔的結局呢?”傾九挑眉,目光灼灼的回應著權海。
“故事終究是故事,各地流傳著不同的結局,或許蘇兄所聽到的正好與我所看的相反。”
“或許吧。”傾九答道。
權海一天下來殷情不斷,傾九接收到了很多異樣的目光。整個國子監內就屬她的背景最為神秘,大家都在猜測她會不會是哪個世家的公子,而且家教甚嚴,畢竟蘇垣從沒有留下來參加同窗之間活動的記錄。
“權兄,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快樂過,就好像灰暗的天空突然掛上了兩道彩虹,成了一片靚麗的風景,原來人世間還有這般有趣的事。”傾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蘇兄開心就好,你想不到的還有很多呢,改日再請蘇兄一塊兒玩兒。”呵呵,宮里面長大的,一輩子沒出過門,哪里會知道人間疾苦?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