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便是見外了。”顧遙憐誠懇,“我的事情還要勞煩你和袁九叔多費心。”
“等父親回來,我會帶著香茗回顧家,到時候若有急事,你便去見香茗,讓她轉達給我便好。”
林三娘一聽這話,笑的合不攏嘴,“是。”
顧遙憐愿意帶香茗去顧家,是把香茗當做了親近的人,來日香茗的事情,顧遙憐必定也會放在心上。
香茗想要招贅,也能好辦許多。
等林三娘一走,顧遙憐便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父親回來后她便得回顧家,到時候和顧遙卿在同一個屋檐下,總是會碰見的。
無數的陷阱,還在等她。
她心里對父親多少有些疏遠,她壓根不想和他見面。
她一直都想忘記掉前世父親對顧遙卿所有的偏心,可記憶這個東西,當真不是她想忘記便能忘記。
等翌日顧遙憐和王若蘭一起用完午膳后,她終究是忍不住試著同王若蘭故意說笑,“若我不是父親的孩子,姑母還會疼我嗎?”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王若蘭雖不明白顧遙憐為什么如此講,想著大概是顧長鳴偏心長女,讓小女兒有了怨言。便安慰道,“即使你不是長鳴的孩子,可你是我的孩子呀!”
王若蘭絲毫不曾敷衍顧遙憐,“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咱們憐丫頭,有姑母疼!”
顧遙憐聞言眼眶微紅,她看著王若蘭許久,半餉后才把頭埋進王若蘭的懷里,“嗯吶。”
王若蘭笑著撫摸顧遙憐烏鴉鴉的頭發,“你是好孩子。”
你父親不疼你,是他眼瞎。
王若蘭本想再同顧遙憐說幾句話,卻不想鐘媽媽走了進來,“太太,孔家小姐來拜訪你了,說是想見見姑娘。”
“孔家?”王若蘭愣了愣,“輔國大將軍孔家?”
“是。”鐘媽媽苦笑,“孔姑娘帶了不少禮,所以老奴急著過來稟告。”
之前顧遙卿害的孔昭跑肚的事,王若蘭是知道的,她當時吩咐人送禮去孔家賠罪,結果孔家的大管事親自來了伯府,說這些是小事無需放在心上。
孔昭在家躺了足足小半個月,這哪里算是小事?
之后,孔家又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嚇的王若蘭讓鐘媽媽仔細去盤問。因為她知道,輔國大將軍孔侁的二子還尚未定親,她擔心孔家瞧上顧遙憐了。
結果孔家那邊大管事又來孔家,說是自家姑娘和顧遙憐感情甚好,所以才吩咐人送東西來,希望裴家一定要收下這禮。
大管事就差明著和鐘媽媽說,這些不是提親的聘禮,孔二少爺配不上顧遙憐。
鐘媽媽有些哭笑不得,可也不好拒絕,畢竟顧遙憐這邊也送了禮過去,兩家也算是有了來往。
哪知孔昭病好了沒多久,就親自登門了。
“應該是來瞧你的。”王若蘭用了午膳后有些犯困,“你去接待孔姑娘吧,姑母便不去了。”
有長輩在,兩個晚輩怕是也說不盡興。
顧遙憐乖巧的點了點頭,結果她剛去待客廳,孔昭便沖了上來挽住顧遙憐的手,“遙憐,我聽人說三太太藏有一把七十尺長的陌刀,能讓我瞧瞧嗎?”
顧遙憐:“……”
是誰胡說八道?
她不禁開始懷疑,孔昭知道七十尺是多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