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遙卿知道,如今的馮飛枝一臉不安都是做給馬天璋瞧的。
馮飛枝又說了幾句,馬天璋一臉委屈的看了看周圍,半響后才點頭,“那我先過去了,等我獵了兔子,不……我先回去找個籠子,抓一只兔子回來給你養。”
“你膽小,怕不了這些血腥的東西。”
馬天璋說完縱身上馬,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待馬天璋一走,周圍的貴女們都開馮飛枝的玩笑,更是打趣著說要吃馮飛枝和馬天璋的喜酒。
顧遙卿趁著周圍的人多,慢慢地馮飛枝的身邊離開,朝著不遠處的帳篷走去。
她記得,馬家的帳篷應該在這附近。
…………
彼時,顧遙憐和孔昭已經進了林子。
孔昭帶著王若蘭送給她的弓,在林中宛若一直靈動的鹿。
顧遙憐倒是沒孔昭那樣身手好,倒是也獵到了兩只兔子。
圍場里的動物很多,顧遙憐從前在莊子上的山里,也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動物。
這里的景色也很好,顧遙憐騎著馬準備歇息的時候,便聽到了孔昭的聲音,“妹妹。”
顧遙憐回頭便瞧見孔昭提著一只色彩斑斕的野雞朝著她奔來,她一身紅衣似火,騎著黑色的馬的動作矯健無比。
“妹妹。”孔昭笑瞇了眼,“給咱姑母送回去。”
“我聽人說這野雞燉參最能補身子,姑母吃了必定會好起來的。”
孔昭起初稱呼王若蘭為三太太,后來是伯母,再后來她干脆跟著顧遙憐一起喚王若蘭為姑母。
王若蘭也不糾正她,反而是十分的高興。
“好。”顧遙憐點頭,“那我們先去帳篷那邊,晚些再過來。”
“這……”孔昭本想讓顧遙憐帶回去,可她瞧著還在滴血的山雞,終究是點了點頭,“也好。”
孔昭下了馬準備和顧遙憐出林子放好獵物,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孔昭?”
孔昭還未來得及抬頭,顧遙憐便看見一只紅色的箭朝著孔昭飛了過來。
顧遙憐下意識就把孔昭往側面一推,而她因為身形消瘦,所以飛來的箭擦過她的肩膀射中了后面的兔子。
“妹妹!”孔昭嚇的臉色發白,她看著顧遙憐肩頭滲出的血,聲音都顫抖了,“你沒事吧?”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如此的不小心。”有人從遠處走來,瞧見孔昭沒有受傷后,便開口說,“我不是讓你們躲開了嗎?”
孔昭聽了這話,氣的頭暈目眩。
她把手里的野雞一丟,就要去找馬背上的人的麻煩。
顧遙憐趕緊拽著孔昭,“我沒事。”
這箭只是劃破了她的肩頭,雖然出了血,但是傷口卻不深,沒有太嚴重。
顧遙憐這會無比的慶幸,自己的身形消瘦。
“來人,來人。”孔昭看著顧遙憐肩頭的血顏色愈發不對,嚇的都帶上了哭腔,“太醫呢?太醫去哪里了?”
顧遙憐也是順著孔昭的視線才發現,自己肩頭的血居然逐漸的變成了濃稠詭異的深紅,而且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箭上,有毒。
孔昭是習武之人,她這邊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周圍的侍衛和人群。
附近陸續有馬蹄聲傳來,有幾波人都在朝著往這里看。
顧遙憐在人群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曹恒,她前世的丈夫。
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