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和仁就有話了,“人家是兒子去,我這憑什么是老子去?”
孔老太爺瞪過去,孔和仁害怕,又覺得委屈,孔惲起身,“祖父,還是我和敏中去吧。”
孔老太爺頷首。
孔和仁一見父親對兒子和顏悅色,對自己橫眉冷豎的,越發覺得不公,“父親,他要早站起來,我又豈會被你丟臉子?他就是誠心的。”
眾人:......
孔惲輕輕的丟給孔父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與墨敏中走了。
不久,身后就傳來了孔父的認錯聲,“父親,兒子知錯....嗚嗚嗚。”
回答他的只有棒子打在肉上的悶響聲。
孔老太爺打累了,這才叫過孔光祖去一旁說話,兩人說了什么旁人不知,不過回來之后,孔光祖再也沒有瞪陸廉,更沒有針對他。
在場的眾人,聽起陸廉見過劉散的事,大家都沒有問,仿佛沒有聽說過這句話,陸廉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過。
孔光祖雖然性子輕挑,卻不會說謊,所以他說陸廉見了劉散,那一定不會有假。
一個時辰之后,終于再次上路,孔和仁雖然沒有去幫著挖坑,可后背被打了十棒子,戴上枷鎖之后,也疼的他一路走一路嘶嘶的倒吸冷氣。
那幽怨的眼神,時不時的掃向孔惲身上,墨夫人都看不過去了,想勸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孔家老爺還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溝通。
下午,陸廉明顯體力不支,走的也慢下來,孔嫄陪著他,兩人離前面的眾人有五步遠。
“孔姐姐,你怎么不問我?”陸廉側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孔嫄其實想問,其實在李三媳婦找過來的時候,冤枉二叔的時候,她想到自己偷吃的那半個饅頭,心里就很愧疚,她不能說出陸廉,想自己站出來頂罪時,祖父卻開了口,接下來的事情跟本讓她始料未及。
剛剛聽到姑姑說起陸廉去廚房偷見劉散,孔嫄有種當頭被人打了一棒的感覺。
在她的認知里,陸廉是膽小怯弱的,被風輕輕一吹就會倒的,這樣的人去偷饅頭,她可以理解為是陸廉想對她好,但是這偷饅頭的事情變成了掩蓋他做別的事情的目地,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仿佛以前需要被人保護的陸廉是個假相,他真正的樣子她從來沒有看過。
所以孔嫄之后有些沉默,此時聽到陸廉問,她琢磨陸廉是察覺到她的沉默了。
“孔姐姐....劉散是我家的保衛,在村莊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我是到驛站之后看到了驛站門外做下的記號,晚上才去見的人,看到是劉散時,我也很驚訝。”陸廉的聲音軟軟的,失落又透著擔心,“我不想瞞著孔姐姐,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說?孔姐姐,對不起,是我的錯。”
孔嫄嘆了口氣,“好了,你不說也沒有錯,畢竟這是你的秘密,我不能強迫你說出自己的秘密。”
雖然被欺騙心里有些不舒服,不過陸廉還是個小女孩,常年呆在莊子上,謹慎些也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