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祖抬手示意他看,“買身男裝,既然恢復身份了,總不能還女子打扮。”
孔和仁嘿嘿一笑,“這身裝扮也挺好,看著順眼。”
孔光祖到沒反駁,他假扮女裝十八年,大家是看順眼了,就是他自己也看著順眼了。
這這兩人在這里打混,氣氛到也慢慢放松下來,冶哥還在李氏的懷里啃著餅子,餅子有些硬,冶哥啃的很慢,那些餅子似被口水陰濕后軟化下來的。
李氏用衣袖給他擦擦嘴,她聲音不大,剛好身旁的人都能聽到,“我們買的不多,待從鎮子出去時,路過街上的棉衣鋪子,買幾件棉衣就行,有賣鐵鍋的再買一個,燒水喝也方便。”
過日子用的東西皆是婦人的事,男子們沒有意見,也不知弄什么,孔老太爺兩袖空空,想幫忙卻也是有心無力。
“祖父,我們這還有些銀子。”孔嫄小聲安慰祖父。
見祖父看過來,孔嫄往父親那邊看了一眼,才又低下頭小聲道,“是父親的一個朋友給的。”
孔老太爺點頭,“難得他還有個掛念他的朋友。”
孔和仁正用鼻子四下里嗅著酒味,他忍不住吸了口口水,聽到那邊提及他,側過頭去,“什么朋友?”
看他這副樣子,孔老太爺就后悔夸他了,就長子的性子,若知道還有這樣一個朋友,還不知道要怎么得意,想到那副樣子,孔老太爺說的心思也沒有了。
孔嫄是做子女的,祖父都沒有開口,自然更沒有她開口的道理,理所當然的不回答父親問話。
孔和仁受了冷遇,一點也不尷尬,還深有感觸的與孔光祖感慨,“父親一輩子嚴規律已,便是自家子女也從不閑論事非。”
孔光祖都為大哥尷尬了,“大哥,你剛剛是聞到酒味了嗎?”
孔和仁側目,唇角略有些得意的勾起來,“我這是什么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說后院這里有人在喝酒,便是方圓一里有人喝酒也逃不過我的鼻子。”
劉獨眼在一旁聽了稀奇,“喲,那豈不是和狗鼻子一樣?”
他在市井里呆慣了,什么話張嘴就來,也不想這樣比方是有貶低對方的意思。
而孔和仁一聽到酒一提起自己靈敏的嗅覺,滔滔不懼,從刀子酒到最好的杏花春,怎么區分又在距離多遠味道與什么相近,說的頭頭是道,便是先前覺得他們無趣的墨敏中也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力去。
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嗅酒香還有這么多的門道。
劉獨眼突然感慨道,“果然是書香世家,即便是落沒了,在其他方面也能勝過普通人。”
他拉過身旁的兒子,“宏哥,你既拜了老太爺為師,定要好好學習,哪怕書看不好,把這識酒的本事學了,也是一門技藝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