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二叔坐在床上,扯著被子遮在身上,只露一個頭在外面,正嚶嚶的哭著。
孔嫄:.....
孫娘子看到她進來,也抽搐了一下鼻子,擦擦沒有淚的眼角,“我還沒找你負責,你到是哭上了,明明占便宜的是你,我還奇怪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你這個負心漢。”
被扣上罪名的孔光祖一聽這話,哭聲更大了,用被子蓋著頭,也不肯出來,只說自己的清白沒了。
孔嫄抿了抿唇,明明昨日孫娘子并未把二叔放在眼中,怎么就對二叔下手了。
難不成昨日那樣表現,只是為了放松她的警惕?
想到自己昨晚睡的那么沉,孔嫄揉了揉額角,“孫姑娘,我可以先和二叔說說嗎?”
孫娘子起身,點頭,還一臉委屈道,“你好好勸勸他,雖然他奪了我的清白,不過我是不會喜歡兔爺的,他也不用擔心負責。”
丟下話,孫娘子出去了。
孔嫄坐在床上,看著捂著被子的二叔,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勸,她是做侄女的,還是這種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好在孔光祖也還有一分做長輩的自覺,見孫娘子出去,從被子里出來,卻不好意思看侄女,“嫄姐,二叔也是為了護狼崽子才被人奪了清白,這事你要告訴狼崽子,是他欠我的。”
孔嫄:....這個時候還記得要恩情,看來二叔沒什么事。
這個時候,不管二叔說什么,孔嫄都不會反駁,又寬慰了幾句,說出去等他,讓二叔穿好衣衫出來。
借著這個機會,孔嫄才去找孫娘子,孫娘子就從在院子里的桌子旁喝茶,看到孫嫄過來,還給她倒了杯茶。
孔嫄沒有動,陸廉也把茶杯移走了。
孫娘子笑道,“你看我的清白都沒了,我能算計你們什么。”
說起這事,她也不臉紅。
孔嫄嘆氣,“孫姑娘,你為了解毒我理解,只是我二叔對男女之事看的很重,我家家風也極重,男子不可納妾,我二叔這些年一直呆在府中,對男女之事也極少接觸。”
話說的很隱晦,意思卻也表達出來,孔光祖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是隨便之人。
孔嫄不好直說,也是覺得說出來,反而會讓對方誤會在指責對方是隨便的人。
孫娘子聽到這些話沒有生氣,眼睛卻明顯亮了,語氣上也誠懇道歉,“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可男女之事總是男人占便宜,這個你也知道。如今你們既然要去北地,做為補償,我護送你們去。”
孔嫄道,“與我們在一起并不安全,孫娘子的心意我們領了,我們還是自行去吧,到是我們想買輛馬車,還要孫娘子幫幫忙。”
孫娘子曬笑,“我孫娘子說的話,就要做到,既然要護送你們,這事你也不必擔心,真有那不要命的,大可自己送到我面前。”
語氣散慢,卻又讓人感覺到里面的冷意。
孔嫄感覺到衣袖被拉扯,看到陸廉對她搖頭,這才沒有再拒絕孫娘子,這時孔光祖也出來了,孔嫄還要去和二叔說這件事,原本一路同行到沒什么,可二叔現在沒了清白,若是知道一起同行,還不知道要怎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