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廉仍舊沒有醒,孔嫄輕手將他放好,又將兔皮給他扯了扯,摸到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干了,晚上也能好受些,這才去生活。
干草還有扯下來的兔毛,鉆木取木并不容易,在前世在塞北的時候,孔嫄已經做的很熟練,所以此時對她來說并不難。
點起火后,望著樹林里的迷霧,孔嫄唇角微微勾起,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們。
用泥裹起來的兔子早就扔進了火堆,火不能點的太旺,卻也不能滅了,直到太陽落下去,樹林里的霧沒有退去,反而越來越濃了,孔嫄沒有滅掉火堆,而是去附近又找了些粗壯的干樹枝回來,只要霧不下去,他們就可以一直生著火堆。
抱著樹枝回來時,陸廉也醒了,孔嫄放下樹枝,把水壺遞給他讓他喝了水,兩人坐在火堆旁烤著火,一邊將其中一只兔子弄出來,打掉外面的泥,肉香味撲鼻而來。
孔嫄高興的給陸廉擦手,又扯了肉遞給他,陸廉紅著臉接過來,“孔姐姐,我是不是很麻煩,處處讓你照顧。”
孔嫄笑道,“我習慣了。”
說完,她自己卻愣住了,習慣照顧孩子?難不成前世她還有過孩子?
是了,既然嫁人了,自然是有孩子的啊。
孔嫄微愣過后,見陸廉看著她,將話帶回來,“我習慣照顧別人。”
陸廉點點頭,明知道她在說謊,也沒有追問,兩人確實餓了,一只兔子吃了大半,這樣還剩下一只半,足夠兩人吃三天的了。
這三天來,孔嫄算著找草藥給陸廉吃,若是效果好,陸廉的身子也可以繼續趕路,不然還要再養些天。
樹林里下了霧,晚上就會冷一些,好在有火堆,孔嫄和陸廉就坐在火堆旁坐著,兩人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反而不困了。
陸廉說要起來去打獵,晚上更好打一些,孔嫄攔下了他,只說剩下的夠兩人吃了,等他身子養養再說,陸廉只能又坐回去。
逃生的路上,兩人難得有這樣安逸的時候,也趁著這個時候安排起接下來的行程。
山是一定要爬,按那些人的說法,這也是最快的路,爬山對兩人來說比被追殺容易,就是要如何避開土匪,而那些土匪又在哪里,這才是個難題。
難讓那些殺手能忌諱的土匪,可見也不是小角色。
孔嫄覺得她和陸廉就是兩頭等著被宰的羊,心下一橫,“不如繞路,不爬山,從山角下繞過去,從北面走。”
孔嫄拿著手時的樹枝在地上戳了戳,地上畫了一個山,她戳的地方正是山的另一側,“此時我們就在往山角下走,我們完全可以不上山,從底下繞過去,不過我們的想法,他們一定能猜到,只要想著避開那些殺手,就可以安全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