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說道:“雨濃兄,你跟上海的杜先生是結拜兄弟,據說你們的相識很有傳奇色彩,當時是什么情況?跟我們說說吧。”
說到這個,大老板來了興致,他笑道:“當年啊,我剛到上海的時候,還是一個窮小子,從家里帶來的錢都花完了,就只剩下了一個大洋。
于是我就去了上海霞飛路的一家度場,我玩兒的是擲骰子,贏了20個大洋,當時就想離開了。
沒想到這家度場實在是太黑了,我僅僅贏了這么點錢,就被他們給盯上了。
度場的老板非要跟我度,結果我又贏了他們200大洋。
這幫家伙十分無賴,又來了十幾個打手,當時就把我扣住了,說我出老千,非要剁掉我的一只手。
這家度場的背景我已經打聽過了,知道是杜先生的產業。
我當時故作鎮靜,跟開度場的那些人說,我是杜先生的好朋友。這幫家伙弄不清楚我的底細,不敢對我下手,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杜先生。
其實啊,我跟杜先生根本就不認識,當時我的心里直打鼓,生怕觸怒了杜先生,會要了我的命。
杜先生聽人說有人竟敢在自己的地盤出老千,十分惱火。他要親眼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冒充他的朋友,于是就派人把我抓了過去。
杜先生問我,你說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沒有見過你啊?
我只好實話實說,說道杜先生我真的沒有出老千,可是他們不信,我不能就這么平白無故地受冤枉,臨死也要見到杜先生您,于是就謊稱是您的朋友,還請您原諒。
杜先生說,你如果真的沒有出老千,就說明你是真有本事,那么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以后在上海灘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假如你真的是出老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只能讓人把你扔到黃浦江里喂魚了。
你敢不敢跟我度一把?
我知道杜先生是高手中的高手,心里也有點發毛。不過事已至此,再也沒有退路了,于是我就點頭說,還請杜先生賜教。
杜先生就讓人拿來了骰子,此時他已經改變了主意,大概是自重身份,不想跟我度了。
他說,骰子你自己來擲吧,現在你給我指出六個豹子來。
這個難不倒我,我拿起骰子在手中一邊搖晃,一邊傾聽著骰子滾動的聲音,結果開出來就是個滿豹子。
杜先生說,有點本事。你給我來個擎天柱。
我再次搖晃骰子,將六個骰子全部立了起來。
杜先生的手下將骰子逐一取下來,全部都是一點朝上。
杜先生很高興,他問了我的名字,說今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在上海的一切費用都包在我的身上。
后來杜先生給了我很多的資助,再后來,我們就結拜成了兄弟。”
聽到這里,高九等人一起鼓掌。
高九笑道:“雨濃兄這段經歷真是太傳奇了,我這次請你來,就是想讓你再展示一下,你擲骰子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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