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了步兵戰車之后,林文翰和來自重慶的裝備部和軍工部門的相關人員都十分感慨,果府方面這么多年的努力,軍工部門最大的能力,也就是仿制七五山炮和迫擊炮。
裝甲戰車的工藝十分復雜,生產技術的要求很高,僅僅零部件就多達數千個,果府方面的兵工廠對于這樣的軍工產品想都不敢想。
金三角發展才僅僅幾年時間,竟然能夠生產出這樣的軍工產品,這怎能不令他們無比的感慨,甚至十分的慚愧。
軍工部門負責人有過想請高九幫助果府發展兵工產業的想法,可是想了想后,自己就否定了,因為像制造步兵戰車這樣的軍工產品,需要龐大的產業鏈,就算是給重慶的兵工廠再多的資金、提供再多的技術力量,也根本沒有用,他們不可能在一家工廠生產出來所有的零部件。
由于步兵戰車優越的性能,林文翰等人都十分滿意,接下來就開始商談價格了。
在正式的談判之前,林文翰首先跟高九進行了溝通。
高九正好也想通過林文翰了解果府方面到底能夠出多少錢、購買多少步兵戰車。
林文翰說他們希望購買400輛步兵戰車,可是果府方面沒錢,能夠付給高九的錢連這些戰車的成本都不夠。
林文翰希望高九能夠半買半送,來支援抗戰。
高九肯定是不同意的,要知道兵工廠養活著成千上萬的工人,產品不賺錢,大家都吃不上飯。成本價賣也不行,總不能讓人家賠本賺吆喝,沒有利潤拿什么來發獎金?
林文翰也無可奈何,他不能指責高九不熱心抗日,自己這個女婿消滅了成千上萬的日本鬼子,誰要說他不抗日,老百姓們都不干。
可是林文翰真的沒錢,他是帶著使命來的,完不成任務,回去以后這面子上也下不來。
高九無論如何也得給老丈人面子,最后商定,400輛步兵戰車其中的200輛,按照10%的利潤由果府方面現金交易。其余的200輛可以賒賬,就算是金三角提供給果府方面的貸款,但是戰車的利潤要達到20%。
林文翰回去后跟軍工部門以及裝備部的負責人商量,大家都認為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
最關鍵的是200輛步兵戰車現在不需要掏錢,貸款可以慢慢還。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雙方簽署了協議,軍令部交了兩百萬法幣的定金。
由于林燕妮的關系,歐陽雪沒有參與這次談判。當她知道談判的結果之后,她悄悄地跟高九說:“果府方面根本就沒有這么大的財力,金三角給他們提供貸款,基本上屬于肉包子,恐怕是會打水漂的。”
沒有想到,高九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知道,這些貸款我也不打算再要回來了。這些步兵戰車畢竟是用來打鬼子的,誰讓我們生活在這個戰爭年代呢?為了打鬼子,遠的不說,就是咱們桃花山游擊隊,像鄭三炮和那些游擊隊員們都英勇地犧牲了,咱們不過是出點兒錢,就當是為抗日做貢獻了。”
歐陽雪是了解高九的,這么多年來,高九為抗日所做的貢獻實在是太大了,不僅他本人無數次的出生入死,消滅了數不清的日本鬼子,就是在金錢上,也從來不吝惜。
她提醒高九,是因為她是工業部長,這是她的職責。
聽到丈夫這么說,歐陽雪由衷地說道:“九哥,你真是高風亮節,做人、行事無不令人欽佩。嫁給你這樣的人,我這一生值了。”
高九笑道:“有你這一句話,我這一生才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