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過后,記者識趣地放韋夏離開。
韋夏回更衣室脫下球衣,慘不忍睹的上半身看得隊友心驚肉跳。
“伙計,我沒什么好說的。”阿倫·雷對韋夏比出大拇指,“你是這個,我對你只有Respect(敬意)。”
韋夏試著問:“你對我的敬意能讓你在看到我處在空位的時候將球傳出來嗎?”
“屁話!你以為我不想傳啊?”雷是球隊的主控,韋夏每場比賽至少要被他無視5次以上。
既然有機會找他問清楚,韋夏就直問了:“難道你有苦衷嗎?”
“我當然有了!你以為那些撞死人的司機都是故意的嗎?”雷作出不恰當的比喻說,“告訴你吧,我真的是沒看到,而不是看到了不傳,如果我對你有半句假話,就讓我...”
韋夏就像電視劇里那些不允許丈夫發毒誓的妻子一樣捂住了雷的嘴。
但他不是雷的妻子,他只是覺得雷發不出毒辣的誓言來。
“如果你對我有半句假話,就讓你的女朋友和你的仇人在一起,就讓你的父母和你斷絕關系,就讓你后半生充滿悲催和不幸,就讓...”
“他媽的閉嘴!”雷悲憤地說,“我不就是錯過了你的幾個好機會嗎?至于發出這種毒誓嗎?”
“不好意思,我的錯。”
“這才對,Wish,我們不能這么斤斤計較。”
“不,我忘了你沒有女朋友。”
“糙!”
看見雷的反應,韋夏的隊友們漸漸理解了那些被韋夏逼瘋的對手。
韋夏有超出常人的韌勁與耐力,且許多時候一根筋,像是病態得偏執。
這也就算了,還很會噴垃圾話。
韋夏不承認他在噴垃圾話,他認為他只是友好地回應對方的惡意。不管他的對手對他說什么,他的回應總是平淡無味。
剛開始聽起來怪怪的,一旦他取得上風,再聽他的話,那味道就不一樣了。
好比博大精深的漢語。
“國足誰都打不過”和“國乒誰都打不過”就完完全全是兩種含義啊!
執著,嘴上功夫利索,愛糾結小事以及記仇。
雷漏了他那么多的空位,他并沒忘記,也不是不在意,只是沒表現出來。偶然得到機會,自然要當面問罪。
他幾乎把雷逼到墻角,讓這個粗獷的錚錚硬漢眼巴巴地保證他下次肯定會細心留意他的位置,否則就讓他在之后的一天充滿悲催與不幸..
韋夏除了對雷限定的“一天”的時常有些不滿外,其他基本同意。
接著,他們陸續洗澡,換上出場服,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前往專門給特殊觀眾準備的座位。
這些座位平時是給場邊觀戰的球隊準備的,之前是康大或者圣母大學的人坐著,現在輪到維拉諾瓦大學觀戰了。
康大與圣母大學俱是大東聯盟的強隊。
維拉諾瓦常規賽對康大兩戰全敗,對圣母大學則是一勝一負,因此,這一戰的觀戰價值極高。不說知己知彼,至少要看看對方和常規賽的時候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