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夏不住地點頭。
通過哈夫利切克對凱爾特人的印象,結合爺爺從小灌輸的消息,韋夏對凱爾特人永遠不會有好感。
這支球隊本身沒問題,這座城市,這里的球迷有問題。
就比如現在,1962年的今天,凱爾特人六年內五次奪冠,偉大的八連冠基業在此時已經完成了一半,可是老波士頓花園的上座率低的可憐,因為給城市帶來榮譽是盡是一些讓人惡心的黑鬼。
如果有人拿這件事甩到凱爾特人球迷的臉上,他們只會告訴你,和黑鬼的運動比起來,他們更喜歡高雅的冰球。
韋夏同時結合了哈夫利切克退役戰的盛況,他認為種族歧視在波士頓根深蒂固。
比爾·拉塞爾在的時候他們不喜歡黑鬼的運動,等到哈夫利切克退役的時候他們卻以最熱烈的歡呼讓開場時間推遲了八分鐘。
為什么?他們突然喜歡上黑鬼的運動了?
直接點的說法:領導凱爾特人的核心球員已經不是以比爾·拉塞爾為首的黑鬼了。而是哈夫利切克和戴夫·考恩斯兩位白人巨星。
同理,80年代魔鳥能攜手拯救NBA也和作為那支綠凱領軍者的伯德是完完全全的白人有著最直接的關系。
羅德曼說伯德如果膚色變黑就是一般貨色,然而恰恰是伯德的一身白才讓聯盟借著無窮無盡的媒體之力,裹挾著60-70年代種族歧視的遺風徹底造成賽場上的黑白對立,支持湖人的不只是洛杉磯人,還有全美的黑人。支持凱爾特人的也不只是波士頓人,還有全美的白人。
如果伯德是個黑人,80年代會是什么樣的?
韋夏越想越為老一輩的凱爾特球員人球迷不值,這幫白癡配不上這么多的好球員。
“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韋夏問。
“你想問什么問題都可以。”奧爾巴赫說話的語態只差一根點燃的雪茄便是球迷心里最經典的主教形象。
韋夏再次嘗試改變歷史:“可以找一位投籃教練嗎?我的投籃,不太好...”
“投籃教練?”
奧爾巴赫的語氣,就好像生活在2020年的中國人在街上稱陌生女人為小姐,就好像2020年的美國白人在黑人社區大喊“尼哥”,就好像川建國在推特上發表“同性戀和女權的狗屎都給老子死”之類的驚世之舉。
主教簡直懷疑他面前的年輕人腦子秀逗了:“投籃還需要教練?給你一個場地,一顆球,你想怎么投就怎么投,需要什么教練?孩子,你太幽默了!”
哈夫利切克突然躁動的心讓韋夏懷疑這是他此生第一次被人夸贊幽默。
以哈夫利切克的悟性,如果有一名投籃高手指導,他完全可以更早地練出投籃。如果哈夫利切克練出投籃,現實中的他自然會跟著受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歷史要因此被改變,哈夫利切克會不會因此讓出打鐵榜的首席寶座?
主教的不理解是早已料到的。
韋夏提醒自己他正處于一個球員發展、制定戰術、訓練、休賽期給球員安排臨時工作、吃喝拉撒、和裁判在場上PK、替球員噴垃圾話(大局已定時抽雪茄)..等任何事情都屬于主教練職責范圍內的時代。
“不,先生...”
“該叫教練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