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分手了?”特洛維斯以為又是像之前那種兒戲般的鬧別扭。
韋夏解釋道:“這次是認真的。”
把事情一說,韋夏壓抑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一想到他為了頓宵夜把具有特殊意義的西裝毀了,就渾身不舒服。
更讓韋夏不舒服的是,特洛維斯吃蝦的方式和他相比,就像在吃另一種食物。
她具有先見之明地掛上餐巾,完全不擔心小龍蝦的亡者一擊落到衣服上。
她拿著小龍蝦,去頭,然后輕輕地吸了口龍蝦里的湯汁,再咬開蝦背,吃那一小塊肉竟然可以做得如此仔細,簡直比得上一道嚴謹的NCAA戰術。最后,她將蝦殼一捏,翻過來推掉蝦尾。
將那一節最可口的肉用來蘸醬吃。
充滿儀式感的步驟花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就為了吸那一口湯汁,吃那一小塊肉。
“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特洛維斯怪怪地問。
韋夏難為情地說:“你讓我看起來像是鄉下來的。”
“現在知道也不晚。”
呃,價值1萬美元的西裝都賠了,還不晚嗎?
之后,韋夏效仿特洛維斯吃小龍蝦的方式,要來了一套裝備。動作依然笨拙,畢竟是第一次吃,沒有誰能上來就顯得像個老手。
特洛維斯問起了他和斯萬分手的內情。
“你很在意這種事嗎?”特洛維斯指的是斯萬為藝術獻身的事。
“她是個演員,身材很好,我相信所有影迷都想看見她把衣服脫下來,但我希望她脫得有價值,而不是單純為了出鏡的機會去脫。”韋夏刻薄地說,“這不是為藝術獻身,這是把**獻給了惡魔。”
特洛維斯向韋夏演示了為什么她需要吸管。
由于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她又不想用滿是油脂的手套去碰杯子,吸管的存在,讓她可以不使用嘴巴就喝到飲料。
“你意外地傳統嘛。”特洛維斯沒想到韋夏會為了這種事和女朋友鬧翻。
“這不是傳統不傳統的問題,這是原則和底線。我并不是不理解她的工作,我只是不能接受她為了博出位就出賣自己。”韋夏堅決要為自己辯駁到底。
“時代不一樣了,Wish。”特洛維斯說,“現在的女人,并不在乎身上穿幾件衣服,她們在乎的是你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她們可以為了維權裸身游行,可以為了表現自信讓所有人都看見‘真實的自我’,當然也可以為了藝術獻身。這是生而為人的權利。”
韋夏問:“你會為了去做到某件事把衣服脫掉嗎?”
“當然不會。”上一秒滿嘴大道理的特洛維斯輕蔑地說,“那和妓女有什么區別?”
韋夏攤攤手示意:那您剛才還說那么多?
“我是在告訴你,為什么你和她會出現分歧。”特洛維斯笑道,“從你剛才的言行來看,你并沒有理解她,她也沒有理解你,你們并不般配,為這件事分手雖然可惜,但卻是必然的結果。”
唔,派對上連邀請男人跳舞都不會的女士竟然對男女那點事通透至此?
“這些大道理從你嘴里說出來既有說服力又沒有說服力。”韋夏矛盾地說。
好好的一頓夜宵,本來可以美美地享用小龍蝦,就因為韋夏說到自己分手,他們的話題由此得到延伸。
通過進一步的對話,韋夏得知了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