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韋夏說。
接著,他們著手將杰登身邊的玩具統統拿出來,并建議莫拉雷斯換一張質地更堅硬的床單。
如果只是韋夏建議,莫拉雷斯可能不當回事。
但連特洛維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都建議了,她當然要聽。其實要說專業知識,特洛維斯并不一定是什么高明的醫生。她年紀輕輕就是副院長,說明她沒什么在一線鍛煉的機會,早早就轉為管理層。
韋夏請她來,她也愿意幫忙,是因為她在離開一線之前就是婦科的醫生。
對于相關的問題,她還有扎實的理論基礎,因此,算是韋夏無心插柳柳成蔭式的成功請援。
莫拉雷斯當即答應,很快便為杰登更換了更硬的床單。
然后,韋夏一直守在床前,就連莫拉雷斯喂奶他都只是背對過去,而不是回避。
“如果拉馬爾看見你現在的行為,你知道他會怎么想嗎?“特洛維斯無所事事地問。
“感激我?”韋夏試反。
“不,他會懷疑孩子是你的,然后在近期找個時間去醫院做DNA鑒定。”特洛維斯的話語雖然具有相當的沖擊力,但依然被韋夏尋見了破綻。
韋夏如穆托姆博封蓋了對手一樣搖著手指:“不不不,girl,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麗莎懷孕的時候,我還在維拉諾瓦上大學,而且,從來沒來過洛杉磯,所以你的假設是不成立的,他依然會感激我。”韋夏自得地說。
“這就說不通了,”特洛維斯直勾勾地盯著韋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直覺...”面對她犀利的眼神,韋夏感覺他的心臟被匕首插了一刀。
權游里那個上了姑媽的渣男被守夜人捅死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感覺⑴。
⑴多希望那就是渣男的最終結局。
“好吧,我今天算是毀了,我居然聽信了你的一面之詞,中斷了我連續213天的不請假紀錄...”
特洛維斯的眼神讓韋夏心里發毛。
他強顏歡笑道:“這個數字很和諧啊...你知道在中文的語境下這個數字意味著什么嗎...”
“聽著!既然今天已經這樣了,那我就相信你的直覺,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叫我girl...”
她威脅地揚起拳頭。
“會怎樣?”韋夏忐忑地問。
特洛維斯露骨地威脅道;“你會從我的臉上看見強烈的情感反應,以及針對你臉上激烈的肢體反應。”
“懂了,我一定注意。”韋夏膽怯地說。
下午沒發生什么事,雖然韋夏一心想要成為守護小杰登的天使,但他不可能真的盯著半歲大的孩子看一整天。
因此,他找莫拉雷斯詢問有沒有書可看。
莫拉雷斯給了他一本破舊的《拿破侖傳》。
他很意外,奧多姆的家里竟然有這本書。他喜歡歷史,在他眼里,19世紀堪稱奇人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拿破侖,另一個是海倫·凱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