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狼的陣中有幾個韋夏的老朋友,其中一位是當年在大學賽場輸給他的拉沙德·麥坎茨。
他是第二位對蘇丹問題表態的NBA球員。
“我們不只是球員,更是社會的一份子,所有美國黑人的血脈都來自非洲大陸,現在那里發生了極其恐怖的事,有些人卻只關心自己在其他地區的利益,好吧,但我想讓那個人知道,我們除了要為自己而活,也要為公義而活。”
那天晚上,韋夏走出酒吧,看見外面的街道上貼滿告示。
“Wish,收起你的自私!”
“明州擁抱一切,包括亞洲人!”
“暴力不在這里,暴力在外面!”
“我們將以善意對待世界,但世界是復雜的。”——明尼阿波利斯警察局。
韋夏閉上眼睛,好像他在現實中也生活于1965年,那個時期,是美國平權運動最為激烈的時期。
突然,發生在比爾·拉塞爾們身上的事情,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只是本本分分地打球,從不把手伸到他摸不著的禁區,為何,一定要在那那些他無法左右的事情上表明是非?
好吧,現在他表明了自己的觀點,他們又不接受。
到底要怎么樣?
難道非要他說“之前我瘋了,現在我決定說出我的心聲,我也要抵制北京奧運會,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聲譽不足以承辦一場奧運會,你們可以不要再纏著我了嗎?”
韋夏的內心激烈地掙扎,進而迸發出怒火來。
他怎么可以任由輿論強奸他的意志?
“Wish,你還好嗎?”韋弗擔心地看著他。
韋夏淡薄地一笑,“我有哪里不好嗎?”
當晚的比賽,到現場的極端球迷拉開了一張侮辱性的海報。
海報內,韋夏跪在五星紅旗面前,地上都是人民幣。
今天,科比的手感仍然不好。
加索爾來了之后,三場比賽,他就一場找到了狀態。
顯然不只是韋夏需要調整,科比也需要。韋夏打得更好,并不是因為他比科比更適應,而是如輿論所說,近段時間,他“自私”了起來。
他改變不了輿論,改變不了別人對他的看法,但他有理由在球場上釋放他的憤怒。
他完全可以墮落,墮落可怕嗎?不,但他還很清醒。真正可怕的是,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帶著清醒墮落,會讓他萬劫不復。
如果他向這些狗屎低頭,他的靈魂將不再純凈。
今天,韋夏的進攻手段只有兩種。
突破沖擊籃筐,扣籃,或者造成激烈的身體接觸得到罰球。
算不清他有幾次摔倒在地,即使裁判受輿論影響對他的造犯規嚴格對待,他也拿下了22個罰球,外界單場7次扣籃,5次上籃得分,對森林狼,他像有暴力傾向的瘋子般以最粗暴的方式砍下44分13籃板...0助攻。
退場之前,他轉身對著那張侮辱他的海報,比出了大拇指。
只不過,是往下倒的大拇指。
“身處漩渦的Wish和姚的靜默不同,他正面地沖擊了輿論,很明顯,他做得還不夠多,他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菲爾·杰克遜卻在此事上聲援了韋夏:“每個人都有自由發言的權利,這是這個國家成立至今的基礎之一,如果Wish因為他的某些言論受到攻擊,那也不是他的問題,而是某些人的問題,他始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把自己放在了最正確的位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