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還是這邊的隊友更難carry一些。
羅爾微微搖了搖頭,快步走到會議室的主席臺邊上,沒有坐下,繼續站著,然后稍微拉開點左手的衣袖,故意露出了自己的金屬義肢,表明自己和他們一樣,也是殘疾人。
下面一部分人的目光稍微有些閃爍,顯然是沒見過羅爾這種一上來就自曝其短的人。
還有一部分人卻是毫無反應,一動不動。
好吧,那些人都是帶著墨鏡的,看不見……
“咳咳,我這人不善于演講和畫餅,就不搞那些虛的,直接說重點吧。”
羅爾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站在旁邊的阿福秘書則飛快的打著手語,動作快如閃電,翻譯著羅爾的話。
“咱們的主要工作,是監督學者會,但恕我直言,這項工作之前開展得并不好,對學者會并未起到實際上的監督效果,所以才鬧出兩名半神叛變這種丑聞,并進而引發了后面的襲擊案……”
聽見羅爾這么一說,下面的人紛紛緊張了起來,心想這個新任處長不是來抓背鍋替罪羊的吧?
還好羅爾接著又轉口說道:
“當然,我并不在怪罪你們,之前的工作確實不好展開,學者會的確是個霸道的組織,確實很難監督,但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了,他們遭受了重創,已經不復當年的威風了……”
下面的人一聽見這個,先是松了口氣,又跟著打起了精神。
尤其是那幾位需要出外勤的干員,臉上甚至露出了些許興奮的神色。
學者會弱勢了,意味著自己這邊可以強勢起來了,可以對他們進行正常的監督了。
而監督這種事嘛,懂的都懂,往往是門油水十足的肥差,尤其是監督學者會這種超級有錢的機構,屆時為了行方便,各種好處自然少不了。
所以那幾位干員才會顯得有些興奮,學者會在他們眼中宛然成了待宰的肥羊。
但羅爾接下來卻話鋒一轉:
“所以我認為,我們目前的工作重心要稍微變一變,我們眼下依舊要監督學者會,但不是像以前那樣只盯著個別人看了……”
“接下來,我們要以國家安全調查的名義,開始著手調查那兩位背叛的半神,以及他們背后的指使者,并以此為突破口,查清楚整個帝都襲擊案的始末!”
這番話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這位新任處長是幾個意思?
這種大案要案,與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不過是個監督機構而已吧?那不應該是安全部負責嗎?
還有就憑我們這群殘廢,憑什么去管這種事?這是我們能管的嗎?大家一起開開心心薅學者會的羊毛不好嗎?
就連打手語的阿福秘書都停下了動作,有些呆呆的望著羅爾。
“怎么了?這些難道不是我們的職責嗎?”
羅爾扭頭問道。
秘書愣了愣,最后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灰色幽靈確實有權調查這種大型惡性案件,這是寫在規章里面的。
而且這案子與被他們監管的學者會有關,于情于理都應該著手調查。
但就是……執行起來會不會太難了?
阿福秘書不由得在心里叫苦,之前就聽管家奧多提及過這位羅爾先生,是位做大事的人,但這一上手就整的太大了點吧?
明明之前不是還在糾結于行動代號這種細枝末節的小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