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么了?”
妮朵搖了搖依芙雅的胳膊。
“啊!沒什么,沒什么!”
依芙雅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面前安然無恙的女兒,又用力搖了搖頭,定了定神,說道:
“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
妮朵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表現奇怪的媽媽,又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媽媽你想起爸爸了?”
“啊……是啊是啊,我突然想起,我和你爸爸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送了我一小袋餅干,里面也是各種可愛的小動物……”
“我那時還沒離開過村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好玩又好吃的東西,就被他騙了……”
依芙雅的大腦還沒從先前的各種震驚中完全恢復過來,又不想被女兒察覺到什么,就只能習慣性的,順著女兒的話往下說,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
妮朵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當即展開了聯想。
媽媽從下午開始就一直觀望著對面的別墅……
晚上那人送來餅干,她就立馬想起了離世的爸爸……
難道說,對面的新鄰居是媽媽的新相好,她真的要給我找個爸爸了?
想著想著,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才不要新爸爸!
我就只有一個爸爸!
那個愛我寵我,會帶著我一起騎馬,教我劍術的爸爸!
接著,她有些賭氣般的一把抱起面前的餅干盒,快步逃回了二樓的房間。
淡金色的眼眸也是水汪汪的,眼淚已經蓄勢待發。
依芙雅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逐漸回過神來。
“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女傭傻乎乎的搖了搖頭,她的腦子其實也沒完全清醒,和依芙雅一樣呆滯。
“那位羅爾先生,送來了一盒似乎無害的餅干,這是在暗示什么嗎?”
依芙雅又繼續問道,暫時把女兒的反應拋去腦后,現在可顧不上這種小事了。
一對主仆又在客廳里發呆了好一會,思維逐漸平靜下來。
“他沒有急著動手,只是送了一盒餅干,動物餅干……”
“這是在暗示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在提醒我們的弱小,所以才是‘小動物’餅干。”
依芙雅試著揣摩鄰居此舉的深意。
女傭點了點頭,補充道:
“他讓仆人傳話,說‘歡迎隨時來訪’,這應該是在暗示,讓我們主動過去找他,投降。”
“我們的希望,或許就在其中……”
雖然那名男仆傳達的話,只是一些很常見的客套話,但既然是那位神秘強者讓他來的,這番看似普通的話里,必定暗藏玄機。
哪怕沒受過專業訓練,但兩人好歹也是資深間諜了,這么明顯的暗示,還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