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某餐廳里。
柳云兒看著眼前滿臉無辜的臭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發火,僅僅兩節課的時間...這個白癡就被人家田教授給退了,揚言這個學生教不了...當時估摸著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否則以田教授那么負責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說吧!”
“究竟怎么回事?”柳云兒黑著臉問道。
“這個...”
“從何說起呢?”林帆尷尬地笑道:“呃...這一切都是從黑體輻射開始說起,那個教授在導出總輻射強度和溫度之間的關系時候,用了一個錯誤的邏輯,雖然最后的結果是正確的,但過程存在明顯漏洞。”
“你也知道...”
“只要是過程存在任何細微的錯誤,即便最后的結果是正確的,在科研上面...是不能被采納的,這涉及到太多方面的問題。”林帆認真地說道:“所以我就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以反駁那位教授的過程。”
一時間,
柳云兒都傻眼了...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問道:“然后呢?”
“隨后我和他在眾位學生面前,展開了激烈的交鋒...關于總輻射強度和溫度之間的關系,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林帆笑著說道:“開玩笑...我什么時候錯過?”
天吶!
這混蛋...他...他瘋了嗎?
柳云兒頓時腦袋裂開了,氣得想揍死他...田教授那么大年紀了,馬上就要退休了,這混蛋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萬一老頭氣急攻心倒了怎么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
“我...”柳云兒瞪著林帆,氣到說不出話來。
“哎呦...人家也沒有生氣,笑瞇瞇地點點頭,對我充滿了認同。”林帆笑著說道:“科學嘛...就是要爭辯才行,在思想的碰撞下才能共同進步,這是千古真理。”
呃?
不對啊!
那老頭不是氣壞了嗎?
柳云兒頓時就迷茫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可是田教授找我的時候,臉上可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表情。”
“噢...”
“我反駁的不單單只是如何導出總輻射強度和溫度之間的關系。”林帆嚴肅地說道:“在理想玻色氣體的凝聚上面,以及近獨立帶電粒子、磁性分子、極性分子體系問題上,我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且成功反駁了他。”
不是吧?!
柳云兒都聽不下去了,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問題的爭論,結果...這家伙全部把人家的觀點給反駁了。
“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柳云兒氣急敗壞地說道:“那老頭都七十多了...你這樣搞人家,萬一...萬一血壓升高怎么辦?然后住院幾個月,你到時候怎么解決?”
“唉...”
“事后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是后怕不已。”林帆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可是心中的正直無法讓我看到錯誤后,對其視而不見,在場的都是研究生,我要對他們負責。”
“負責你個狗頭!”
“你不也是研究生嗎?還是開后門的研究生。”柳云兒怒道:“以后上課你...你...你就給我趴著睡覺,我會跟那些授課教授們說的,你睡覺...他們不會來指責你什么的。”
話音剛落,
突然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者,竟然是系里的某位教授。
“柳主任?”
“那個...麻煩一件事情,千萬不要讓林帆來上我的課,老田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對方無奈地說道:“我知道林帆是你的學生,是你特意招進來的,放心吧...我會給滿分的,只要他不在我的課上出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