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活久了又沒有了樂趣。
“雖然能理解，但是無法想象。”沈河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那么，這是否是不需要我進行強化的意思？”
“當然。”斯卡哈輕笑道，“我希望能重走一遍曾經的道路。”
“那行。”沈河同意下來，同樣露出笑容，“作為曾經教導過許多人的老師，你有沒有什么可以教導我的呢？”
平行而論，他現在的實力，恐怕早已經超越了最強的英靈，畢竟他已經是站在了與型月根源同一層次的存在。
所以這一句話，打趣的意義更多些。
不過斯卡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沈河。
“你的身上沒有強者的精神，卻擁有強者的氣質，說明你是天生俯視眾人的神祗，但，我想我可以教你為王的舉止。”
“......”
沈河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而是換了一副認真的模樣。
他一揮手，辦公桌的對面出現了一個新的椅子。
“我從未把那些人民當作我的子民，之所以幫助他們，只是因為能從中獲取基本的成就感，也能讓自己的內心得到充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被稱作是‘自私的幫助’。”沈河的第一句話，就將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切行為總結了一遍。
無論拯救漫威世界。
還是拯救其它世界。
沈河都只是在以“拯救”為借口，做著某種能夠讓自己念頭通達的事情，包括接下來想要做的建設迦勒底。
他早也已經說過了，這是工作。
自己選擇的，或許沒有報酬的工作。
“但是，有很多人信服你，跟隨你，順從著你的意志而行動，這就是王。”
斯卡哈在沈河的面前坐下來，明明是穿著色氣滿滿的緊身衣，卻硬是有種高貴的氣質。
但是沈河也不差。
一直來大都是他引導別人，實力、眼界、以及經歷，讓他早已經不是會輕易被人所動的人。
“你是作為賦予人民幸福的女王而君臨影之國，但我，只是作為參與者和改變者而君臨所有的世界，我帶去的改變，有時是好，有時未必。”沈河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么，但是，你帶來的改變大部分都是好的吧。”斯卡哈意味深長的看著沈河，“即便那只是舉手之勞。”
斯卡哈是最了解自己所擁有才能的人。
正因為如此。
她也能夠輕易的看出別人身上的才能。
所以對于面前的沈河，他所存在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做好事不再能夠給你帶來充實感，你的生活會變得如何？”斯卡哈提出了質疑。
“這不可能的。”沈河啞然，“收獲感激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可以改變一個人，一個世界的命運，可以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成長，一點點的變化，要不然，你又是為什么去教導那些弟子呢？”
“當然為了找到能夠超越我之人。”斯卡哈沒有停頓的回應道。
“呃。”沈河一愣，繼而苦笑，“好吧，在我看來，能夠超越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也是沈河與面前這個斯卡哈不同的地方。
她一步步變強，殺了數不清的人、神、甚至一切。
她是最終的成功者。
一直都是。
就好比一個典型的奮斗型主角，一步步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最終登頂，迎來了全書的大完結，然而在那之后，書上沒有的內容，則是無盡的孤寂，不負最終的精彩。
而沈河不是。
他不在意有人比他強，也不在意自己的弱小，他的力量來源于團隊。
所以......
沈河現在輕敲著桌面，很有興致的想要看看，這位師匠有什么是可以傳授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