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張開漆黑色的翅膀,召喚出兩條毒性兇猛的蛇頭,亦或者是燃燒著的漆黑色火焰,包括化身為漆黑色的風暴······等等這一切的手段都無法掙脫纏繞著自己的竹籠。
就在小伊比利斯嘗試著掙脫束縛的同時,洛慈眼前的小小竹籠正在漸漸失去那青翠的光澤,星星點點的黑色斑點如同霉菌一樣浮現在竹籠上。
一顆顆圓滾滾的汗珠也順著臉頰滑下,從下巴滴滴答答的下小雨似的流落。
施展這樣的咒法,消耗掉的靈力可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之前吞吃太精丹恢復的靈力被這一招差不多又給抽取一空了。
“啪!啪!啪!”
掌聲,
響起。
孤零零的掌聲在這個怪異的環境中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令人不禁生出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會在這時候鼓掌的自然不會有其他人,安士白認認真真的鼓掌著,為洛慈這精彩絕倫的表演送上了最真摯的贊賞,至于那個小小的黑葫蘆,正咬在一條盤繞在安士白肩頭的毒蛇口中。
“精彩,很精彩,如此漂亮的演出實在是讓人心潮澎湃呢!洛慈同學。”
安士白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竹籠,以及被竹籠鎖在其中的小伊比利斯,那張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來一點兒都不該是小孩子能露出來的癡迷笑容。
“這種道法······聞所未聞呢!是神夏失傳了的古法嗎?還是哪個宗派密不示人的秘術?亦或者說······這是洛慈同學你的杰作?咯-咯-咯-咯,有趣,實在是有趣,既然這樣的話,那么老夫也得表現一下誠意了,只讓年輕人在舞臺上孤獨的演出,未免有些太欺負人了!”
「不,不,不,這樣被欺負其實也不錯呢!」
洛慈心中吐槽著。
手下動作麻利的從荷囊中取出來新的一枚太精丹,顧不得連續服藥會給身體帶來的傷害,一口吞服下山楂味的丹藥,細細的感受著體內的鈍痛與再次充實起來的靈力,
安士白注視著洛慈服藥的動作,卻沒有出手干擾。
等到洛慈服藥結束,他才再次抬起了手掌。
就在這時——
“辛苦你了,洛慈同學。”
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洛慈身上的少女終于是解除了待機模式,她的眼白和瞳仁的此刻具都是分辨不清,只有金色的光芒充盈于眼眶之中,洛慈只是對視了不到一秒鐘,便覺得雙眼酸澀刺痛,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安娜·昆尼希,蓬壺學院的學生會長從洛慈的身上跳了下來。
轉過身,看向了正抬起了右手手掌的無面主教。
下一刻,
雷鳴震蕩。
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