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睜開雙眸看了眼老婦人的林希爻,則是聲音柔柔虛弱般的開口道:“花婆婆,我的身體還好的了嗎?”
聞言動作一頓的老婦人,抬頭目光復雜的看著林希爻,卻是有些沉默了下來。
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弧度的林希爻,目中不禁閃過了一抹哀色..
西元路132號,懸壺居,這是一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中醫館。古色古香的兩層閣樓,加上中間的院子和后面的三層閣樓,占地足有近兩百多平方,在吳州市西區老城這邊,倒也是算得上寸金寸土了。
這里,就是秦凡的家,是他爺爺開的中醫館,也是秦老中醫給秦凡留下的最大的一筆遺產。
藍色寶馬轎車在懸壺居外停了下來,待得秦凡下車背著包去開了門之后,隨后下車的李青瀾也是不客氣的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懸壺居內,一進門便是整套的實木沙發和茶幾,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秦凡爺爺坐診的桌椅和幾個藥柜了。
“瀾姐,你最喜歡的玫瑰花茶!”放下背包,招呼李青瀾坐下的秦凡,忙去燒了水,不多時便是端來了一杯泡好的茶。
李青瀾并未直接去端茶杯,而是探身聞了聞茶杯冒起的熱氣,才微微一笑道:“不錯,還是以前的味道。”
“可惜,這是最后的一點兒了,瀾姐你以后再來的話,怕是喝不到了,”秦凡在一旁坐下道。
“對不起..”正準備端起茶杯的李青瀾,聞言不禁動作一頓的歉意連道。
輕搖頭的秦凡則道:“是我的錯,爺爺的本事,我連一成都沒學到,制不出一樣味道的玫瑰花茶。以后,懸壺居也不會開張了。”
“秦凡,你不要太難過了。你不喜歡學醫術,這并不是什么錯,”李青瀾忍不住道。
“不是錯?”秦凡自嘲的搖頭一笑:“或許很多人都在用這個借口來應付父母長輩的良苦用心,覺得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是錯。可我辜負了爺爺的期望,讓他老人家失望了。懸壺居..沒有了爺爺的懸壺居,便再也不是懸壺居了。”
聞言略微沉默的李青瀾,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旁邊的茶幾上,隨即起身道:“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漠然沒有說話的秦凡,待得李青瀾離開,茶幾上的那杯玫瑰花茶都沒有一絲熱氣冒出了,這才回過神來般,起身去關了懸壺居的門,然后通過古老的木質階梯來到了懸壺居二樓。
二樓中央,布置得好像一個佛堂般,不過供奉的卻是書有‘懸壺’二字的一副古畫,透過那兩個字隱隱可以看到畫上一道青袍男子的背影,在這里幽暗的環境下更顯清晰。
古畫下面的供桌上,還放著一張面帶慈祥笑意的老人的上半身黑白照片,以及幾本古舊的書籍,都是秦凡爺爺生前常看的醫書。
拿起一本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翻看了下的秦凡,很快便是忍不住目光閃爍的面露驚疑不定之色,因為他發現自己看過的內容好似印入了腦子里一般,記得很清楚,就好像是電腦錄入信息一般。
“過目不忘嗎?我的腦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使了?難道是功德之力的原因?”秦凡有點兒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