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找到小宅她們活動室,只見房間里烏漆麻黑,原因窗簾拉得死死的。
蘇夏一度以為幾個人畏罪潛逃,不過借著從窗簾縫隙透過來的光,還是看得到幾個小家伙。
“你們拉起窗戶做什么?”蘇夏問。
小宅不答,只是說道:“提督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們為什么張貼倡議書嗎?”
“嗯。”
“那就不要說話。”
“哦。”
窗簾在這時候拉開,陽光灑進房間當中,黑暗變成明亮。
小宅對著窗戶,背對著他。
聲音響起來。
“幾年前,有一個叫做蘇夏的人建立了一個鎮守府,就是我們現在腳下這個鎮守府。這個鎮守府的成立猶如燈塔的光芒,給千百萬在深海艦娘威嚇摧殘下的生命帶來希望。它的成立猶如歡樂的黎明,標志著深海艦娘統治大海的時代就此結束。”
窗簾又拉起來了,黑暗回歸。
“然而幾年后的今天,我們必須正視一個問題,盡管這個鎮守府給人類帶來希望,但是它卻沒有給生活在這個鎮守府的人帶來幸福和歡笑。”
“幾年后的今天,這里充滿了偏見和霸凌,嘲笑維內托,欺負OvO;幾年后的今天,這里充滿了斗爭和對抗,日、美,英、德,每天都在對抗,根本不是所有人友好平等的港灣;幾年后的今天,無數人仍然蜷縮在鎮守府的角落,并且,意識到自己是被提督拋棄的人。”
“今天我在這里,就是要把這種駭人聽聞的情況說出來。”
“就某種意義而言,今天我們是為了要求兌現諾言而來到這里。我們的提督建立鎮守府把大家帶回鎮守府時,曾以氣壯山河的詞句向每一個人許下諾言,他承諾給予所有的人幸福和歡笑,他承諾做所有人的心靈港灣、信標和燈塔。”
“就大部分人而論,提督顯然沒有實踐他的諾言。提督沒有履行這項神圣的義務,只是給大家開了一張空頭支票,支票上蓋上‘資金不足’的戳子后便退了回來。但是我們不相信正義的銀行已經破產,我們不相信,連這一點點支出也拿不出來。因此今天我們要求他將支票兌現,這張支票——將給予我們本應有的東西,幸福和歡笑。”
小宅看向小華,小華點點頭。
“我來到這個地方也是為了提醒提督,現在是非常急迫的時刻。現在決非冷靜下來或服用漸進主義的鎮靜劑的時候。現在是實現他當初許諾的時候。現在是把大家從冰冷的角落找出來,從以強度、相貌論英雄的深谷攀登人人平等的光明大道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和歡笑的權力。”
“如果提督忽視這些,那么,這對鎮守府來說,將是致命傷。沒有溫暖的冰冷的鎮守府絕沒有未來。如果提督還不知道做出行動,帶給鎮守府秩序,帶給這個鎮守府所有人幸福和歡笑,怨恨、爭吵、冷漠的旋風就將繼續動搖這個鎮守府的基礎。”
拍桌子聲響起來。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來。這不僅僅是大家的期盼,不是大家的訴求,大家從來不喜歡爭斗,大家從來不喜歡做什么。本來,作為提督必須清楚認識到這一點,這是他的義務,當他建立這個鎮守府,當他把大家帶回鎮守府,權利和義務就已經出現。”
“只要還有人被扒裝備,遭受難以形容的野蠻迫害,我們就絕不會滿足。”
“只要還有人坐冷板凳,受到提督無視遭遇可怕的冷暴力,我們就絕不會滿足。”
“只要我們在外遠征,卻不能享受自己辛苦帶回來的資源,我們就絕不會滿足。”
“只要我們作為艦娘,戰艦的化身,卻連出擊都不行,我們就絕不會滿足。”
“只要我們鎮守府仍然有一個人的身上連一件裝備沒有,只要有一個人認為她可有可無,我們就絕不會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