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房間,胡德立刻松開蘇夏的手腕,背靠在房門上面。
蘇夏環顧四周,打量著胡德的房間。的確沒有什么特別的,沒有像是威爾士親王的房間裝修得那么豪華,但是并不代表普通,各種各樣的布置格外用心,床鋪、組合柜、梳妝臺……家具個頂個的精致、美觀、大方。
整體色調偏向明亮的橘色。
書架上塞得滿滿當當的書。一眼看過去,名著還是不少的。
沒有貓爬架,只有角落里可以看到那么一個大紙箱,和這個房間的裝修風格顯得十分不搭。
電腦桌放在靠窗的位置,大鼠標墊墊在上面,亂七八糟放著電腦顯示器、鍵鼠、小音箱、手機充電器、逗貓棒、激光筆、紅茶杯,又一副眼鏡等等。有一臺打印機。打印機邊放著厚厚地一摞紙。
蘇夏東張西望結束,回過頭發現胡德靠在房門上,問道:“胡德你怎么了?”
“沒什么。”胡德回答。
蘇夏看著那個摘下眼鏡,用衣服擦著鏡片的金發女子。他是真有點看不懂,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胡德。平日所見、聽聞、不管是什么暗示都聽不懂的迷糊眼鏡娘,還是那個和威爾士親王針鋒相對不落下風的強勢御姐。
蘇夏沉吟片刻,喊道:“胡德。”
“嗯。”
“到底哪個才是你啊。”
胡德戴好眼睛,抬起頭來,不是平時那個迷糊眼鏡娘,說道:“你覺得呢。”
蘇夏回答:“我不知道。”
“哪個都是我。”胡德問,“提督覺得哪個更可愛一點?”
“哪個都很可愛、很漂亮,我都很喜歡。只要是胡德就好了。”蘇夏靠近胡德,往她的臉上看,遮住眼睛的劉海,長長的睫毛翹起來,清湯寡水的臉蛋,就算是一點淡妝也看不到。
蘇夏發現了,隨著他的靠近,胡德似乎有一個后退的動作。
眼看著提督逼近,注視著她的臉蛋,胡德有些在意,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想要迎上去的,迎著那個視線,果然還是不太行,說道:“你不是說要幫我清理電腦的嗎。電腦在那邊。”
當胡德開口,蘇夏心中了然,微笑起來。怎么有人能夠一裝那么多年,瞞過那么多親近之人的眼睛。迷糊的眼鏡娘才是本體,強勢御姐只是偶爾爆發。他說道:“你不是不需要我幫忙清理電腦嗎。”
胡德站直了,這樣可以遠離提督一點。
今天晚上肯定不可能那么簡單的結束。這是基調。蘇夏就喜歡欺負艦娘,說道:“你不是知道嗎,我不是想要幫你清理電腦過來的。”
“唔……”胡德腦袋向后靠,擱在房門上。
蘇夏伸出雙手拍在房門上面。終于不再是被人壁咚了,而是壁咚其他人。蘇夏感覺眼淚要掉下來了,他也有那么一天,未來肯定會更加多,他說道:“胡德真可愛。”
胡德靠在房門上,慢慢往下面滑,說道:“提督你想做什么。”
“孤男寡女。你說我想做什么。”蘇夏說,“胡德不會還沒有準備好吧。”
胡德默不作聲。她不是那種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經常看小說、電視劇的。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這種情況下,還能發生什么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蘇夏沒有吻上去,笑道:“糊德剛剛那么勇,現在怎么那么慫了?”
“因為……”胡德只是說了那么兩個字,沒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