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田開始,再到青葉,緊接著是躍躍欲試的古鷹。
蘇夏最初激烈地抵抗、抗拒,再到消極抵抗,慢慢地接受現實,他是沒有辦法反抗大家的,不管是誰來都接受,漸漸地樂在其中。
當最后一個人,衣笠摘下面,俏臉微紅,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打理著略略散亂的黑色長直發時,蘇夏已經累得站不起來了。他就那么躺在劍道館的溫潤木地板上,不斷地喘息著,一根指頭都動不了,汗水打濕了他的額發。
龍田依舊意猶未盡,居高臨下注視著蘇夏,說道:“提督那么快就不行了。我還沒有用力呢。”
蘇夏睜開眼睛瞥了龍田一眼,又閉上眼睛,轉過頭,以示嫌棄,說道:“你說什么……我為什么那么快就不行了。你只需要打我一個人,還有休息。我要輪流打六個人,一刻都不能停。怎么比?”
進入劍道館,自然是脫了鞋子的。現在還是大熱天,大家習慣了穿涼鞋,穿涼鞋當然是不穿襪子的,龍田赤著一雙腳。提督的表現,提督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也不是那種嚴肅的性格,不如說性格相當好玩,讓人有些得意忘形,龍田毫不客氣光腳丫輕輕踩在蘇夏的身上。
“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就說不行了。”蘇夏說,他心想投降書都簽過了,還有什么不能說不行的。
“我踩你頭了。”
“我舔你腳了。”蘇夏突然冒出那么一句,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開得了口,咳嗽一下,“開玩笑。”
“流氓。”龍田收回腳,俏臉有點紅暈。
蘇夏死皮賴臉,說道:“你不會今天才知道吧。”
龍田說道:“我是不是要去把大淀叫過來……你以前那么欺負她,她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躺在地板上面站不起來,一定很樂意做點什么,不介意拿劍給你來一下。”
蘇夏看著天花板,語氣平淡,說道:“你叫她來吧,如果能夠死在她的劍下我心甘情愿,那是我的報應。”
龍田說道:“你當初那么欺負大淀,想死沒有那么容易。有的是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蘇夏蜷縮起來,說道:“雅蠛蝶。”
蘇夏說完,他自顧自笑,笑得抱起肚子。
笑了一會兒,蘇夏恢復了力氣,從地板上面站起來。
龍田問道:“提督現在有力氣了,可以再來一次了嗎。我保證這一次讓著你點,不讓你輸得那么快,那么沒有面子。”
“不來了。我不……”蘇夏頓了頓,“怎么說,比起劍道,我還是更喜歡那種。”
“那種是哪種?”龍田問道。
蘇夏回答:“打鐵?”
“打鐵?”龍田疑問,作為遠征大隊長,哪來的時間玩游戲,肯定是不知道那個詞語代表了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衣笠插嘴,“以前北宅突然跑過來,我聽她說了‘打鐵’是什么意思。她還推薦我玩游戲。”
蘇夏好奇道:“那你玩了嗎?”
衣笠舉起竹刀,說道:“猶豫就會敗北。”
青葉說道:“你說那個游戲啊。”
蘇夏笑道:“衣笠你居然玩了,通關了嗎?”
“沒有。沒有玩。”衣笠說,“只是了解一點。”
“可惜了。”蘇夏說,“那可是好游戲。”
“我聽說好難。”
“一點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