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烤焦的肉,看了好久放到地上:“來,球球吃肉了。”
“那個,”肯特說,“肉焦了。”
“沒關系的。”蘇夏說,“就一點點焦。”
“可是……”肯特說。
“放心……你看球球吃得多開心。”只要不是烤成焦炭,只是有那么一點焦而已,對于動物來說算什么。兇猛的大老虎一直沒有吃什么東西,或者說它的胃口超大的,自然來者不拒。蘇夏看著兇猛的大老虎吃烤焦的肉,不由自主往卡座背上一靠,他的心變臟了,雖然從來沒有干凈啦。
“肯特平時喂球球吃什么。”蘇夏問。
“肉。”肯特說,“大老虎不吃素。”
“我聽說球球……你不叫球球嗎?”蘇夏突然發現肯特從來沒有稱呼兇猛的大老虎為“球球”。
“球球是她們取的名字,我不喜歡。”肯特說,“提督你覺得大老虎好聽還是球球好聽。”
“都行吧。”蘇夏說,反正他是取名苦手,“我聽說球球不吃生肉?”
“是啊。”肯特說,“以前都是我幫大老虎把肉烤熟了喂給它吃。”現在有大家幫忙烤肉了,因為兇猛的大老虎也是鎮守府一員。
“肯特還會烤肉啊。”蘇夏驚訝說。
“會。”肯特說。
蘇夏剛剛準備開口。勇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說道:“我知道提督你想說什么,不行的,因為肯特的廚藝師從倫敦,她叫倫敦老師。”
“勇敢你不要說啊。”諾福克不滿說。
蘇夏是倫敦廚藝的受害者,此時立刻沉默了。
“我覺得提督應該試試肯特的廚藝。”諾福克是一個壞心眼,誰知道他的壞心眼怎么來的,因為歷史上參加了圍殲俾斯麥的行動嗎,一直利用雷達追蹤和監視俾斯麥,好像一個獵人追擊獵物,眼看著獵物因體力不支而漸漸失去反抗能力的過程太棒了?
“肯特不喜歡料理,為什么向倫敦學習廚藝呢。”諾福克說,“因為倫敦和她說什么‘作為合格的妻子,一定要有拿手的菜式’,也就是說肯特學習廚藝是為了提督,提督難道一點不感動?”
“沒,沒有啦。”肯特自然否認了。
蘇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一只兇猛的大老虎為什么胃口那么好,不管什么肉都吃得進去,一下子解釋得通了。只是一點沒有烤熟,又或者烤得有些焦的肉,相比倫敦的學生肯特為它準備的食物,完全可以說美味佳肴?
“提督一定很想嘗嘗肯特烤的肉吧。”諾福克說。
蘇夏笑,笑了好久,已經吃過一次虧了,真的不想再吃第二次了,就算倫敦是特別的,無論如何師從倫敦的肯特水平不會太差,但是肯特看起來很期待的樣子,不能傷了肯特的心,說道:“那個,我午餐吃得很飽。下次吧,下次一定。”
肯特不是笨蛋,她自然聽得出他拒接的意思了,小聲說道:“我,我知道我的廚藝不行啦。”
肯特說著,大眼睛閃動著淚水。她真的努力了,為了提督不管料理有多少復雜——倫敦老師壓軸的點心宇宙大爆炸和湯生命的起源太復雜還沒有接觸,比仰望星空更高級的無垠的天空正準備學習——咬牙堅持了下來,提督還是嫌棄她。
蘇夏最受不了女孩子流眼淚了,當時瞪了諾福克一樣,看你干的好事,但是肯特的料理絕對不能吃的,那么現在應該怎么辦比較好。
蘇夏咳嗽一下,說道:“你們啊,思想落伍了,現在已經不流行妻子做家務準備一家人食物了。那是壓榨女性。現在都是男人做那種事情,女孩子只需要美美的就可以了……應該我為肯特,我的好老婆烤肉。”
“快點。”蘇夏朝著肯特招手,“肯特坐這里,我的身邊,最好是我的腿上。”
肯特現在完全沒有心情計較提督是不是討厭她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