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瑞鶴問。
“環島公路、海邊堤壩。”蘇夏說,“突然想去燈塔上面站站。”
瑞鶴看著天空,說道:“感覺要下雨了。”
“不會吧。”蘇夏說,沒有看到烏云啊,“走吧。”
蘇夏計劃穿過日系住宅區到環島公路,走過環島公路到海邊堤壩再到燈塔,誰知道兩個人剛剛走出箭道館,走進日系住宅區郁郁蔥蔥的樹林當中便遇到雨了,只能躲在樹下面。
“怎么突然下起雨來了。”蘇夏說。
“我早就說了要下雨,我的直覺很敏銳的。”瑞鶴坐在長椅上面捧著臉。
“天真的不黑啊。”蘇夏說。
“天不黑那就說明下不了多久。”瑞鶴武斷說,她也不懂。
“或許吧。”蘇夏想了想笑起來,“就算要下雨,也不能剛好卡在我們出門走到沒有辦法躲雨的地方就下雨啊……瑞鶴不是幸運鶴嗎……為什么會這樣,你是信濃偽裝的吧。”
信濃是鎮守府老倒霉蛋了。
“我是幸運鶴。”瑞鶴歪著頭看著蘇夏說,“為什么一出門就下雨呢?”
瑞鶴點點頭說道:“兩個人出門,其中一個是幸運鶴,問另外一個人是什么才會導致他們出門就遇到下雨,那么倒霉。”
“是霉逼吧。”蘇夏說。
“那個人又是誰呢?”瑞鶴問。
“幸運鶴的姐夫。”蘇夏笑了起來。
“誒?”瑞鶴愣了愣。
雨點打在樹葉上發出嘩嘩的聲音,作為落葉樹的鳳凰樹樹葉不斷被雨點打落。蘇夏看著從茂盛的樹冠樹隙低落的雨滴,雨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應該不會下太久吧,但是越來越大了,說道:“雨越來越大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吧。”瑞鶴同意。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蘇夏先走,冒著雨往日系住宅區跑。
雨越來越大,等到兩個人跑到日系住宅區屋檐下時,外面的雨已經是噼里啪啦的程度了。
蘇夏發現瑞鶴頭發濕漉漉貼在額前,弓道服濕透了浮現出隱隱約約的花紋。
瑞鶴發現蘇夏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當時雙手抱胸,說道:“看什么看……我回去洗澡了。”本來下午練習箭術就出了一身汗不舒服,現在又被雨淋濕了,必須洗澡了。
回到家,率先洗完澡出來的瑞鶴穿了一件舊牛仔褲搭配一件長袖襯衣,頭上身上可以聞到淡淡的洗發水和香皂的味道,光著腳在木地板上面走來走去,踩出的啪答腳步聲。
蘇夏緊隨其后洗了個澡,由于這里沒有他的衣服,只能穿著原來那身,上衣已經濕透了掛在屋檐下面晾干,不過褲子還可以穿,回到客廳只見瑞鶴坐在大開的門邊。門外是庭院。
她曲著雙腿,側臉枕在膝蓋上面,輕輕撫摸著腳趾,腳趾長度按順序遞減,線條流暢,珠圓玉潤,安靜地聽著雨聲想著什么的樣子。
“瑞鶴想什么呢?”蘇夏說。
“沒有。”瑞鶴抬起頭,微濕的頭發松松散散垂下,睫毛長長的翹起來。
瑞鶴發現蘇夏盯著著她,說道:“你看什么呢。”她的唇線分明,弧線美好,點頭微笑時兩頰若隱若現的酒窩。
“看什么啊……瑞鶴真漂亮。”蘇夏說,“我可以親親瑞鶴嗎?”
瑞鶴看著蘇夏,心臟咚咚狂跳著。
雨已經停了。中庭的的盆栽里積滿了透明的雨水,看來就像小小的水槽。空氣格外安靜,只有偶爾從屋檐落下的水珠打在地面發出啪嗒的聲音,添水蓄滿水的竹筒敲打在青色卵石上面發出清脆的咚的聲音。
瑞鶴盤著腿坐在木地板上,蘇夏跪在瑞鶴前面,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輕輕吻著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