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怎么摸魚?”蘇夏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有時候工作反而比不工作開心,工作五天那一個周末是最開心的。每天不工作閑著反而沒意思。”
北宅沉默了好久,說道:“無所謂,我無所謂,我還是覺得不工作爽多了。”
“真蛀蟲啊。”蘇夏說。
“對,蛀蟲。”北宅大聲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們是蛀蟲。”
咳咳
俾斯麥咳嗽了。
北宅最怕那個姐姐了,當時把手機一放,說道:“我要睡覺了。”
“不要睡啊。”蘇夏說,“先說一下,什么珍貴的禮物。”
“你問我也不知道。”北宅說,“我已經幫你想了那么多了,剩下的自己想啦。”
“沒頭緒。”蘇夏說。
“我也沒頭緒。”北宅把手機放在肚子上面,說了好久的話,真的感覺有些困了。
“好吧。”蘇夏說,他也知道北宅沒辦法。
即便如此,蘇夏還是忍不住夸夸北宅,他看向俾斯麥,說道:“不得不說,北宅有時候還是蠻聰明的。”
“就是不知道用到正途上面。”俾斯麥說。
蘇夏靠到沙發背上,雙手抱著后腦勺,自言自語:“不僅圣誕禮物難選,圣誕節肯定少不了什么活動吧,舉辦什么活動比較好?”
“還要舉辦什么活動?”或許是蘇夏的夸獎讓北宅很高興,她今天表現得相當活躍,“裝點一下鎮守府,有圣誕氣氛一點,然后圣誕大餐,平安夜,然后唱詩班唱歌或者大家一起唱歌……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最后等到大家睡著了送圣誕禮物就好了。”
“感覺少了一些什么吧。”蘇夏說。
“我知道提督在想什么?”北宅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了,“無非就是小宅的任務,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想要大家關系變得更親近,所以想要舉辦一些能夠拉近大家關系的活動,就像是萬圣節活動那樣。”
蘇夏笑:“不算小宅的任務啦。”
“過猶不及。”北宅眼睛閉上了,“提督的目的表現得太明顯了,大家為了提督有可能故意裝作親近,那就沒意思了,反而落了下成。”
“提督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北宅又說了,“我覺得提督想要通過活動讓大家變得親近可以,但是不要太強行了,太強行了反而別扭,順其自然就好了。”
“再說啦。”北宅繼續說,“鎮守府有一點爭吵有什么不好,反而真實。大家都親如姐妹,反而讓人感覺惡心。自然一點不好嗎,美系和日系就兩看相厭,英德法就是相愛相殺,當然要有一個度。”
“還有呢?”蘇夏問。
“沒有了。”北宅說,“我就想到這些。”
“真的沒有了嗎?”蘇夏不甘心。
“沒有了。”北宅說,“真的一滴也不剩了。”
蘇夏照著北宅的腦門上拍了拍。
“俾斯麥。”蘇夏喊。
“嗯?”俾斯麥望向蘇夏。
“我剛剛說錯了,北宅不是蠻聰明啊,是真聰明,大聰明。”蘇夏說。
“你才是大聰明。”北宅說,她知道大聰明的真正意思。
“你不是不想當德系的大姐頭。”蘇夏說,“換成北宅來當真的可以的。”
“不要,”北宅說,“我才不當,我就要當蛀蟲。”
“等等。”蘇夏突然說,他盯著北宅看,能夠說出這番話的人真的是他的北宅,他把北宅的臉扳過來扳過去看來看去,臉蛋上面摳一摳,萬一摳下人皮面具呢?
“你看什么?”北宅不滿說。
“你真的是北宅嗎?”蘇夏說。
“不是北宅。”北宅說,“我是北方的孤獨女王提爾比茨。”
蘇夏看著面前這個有點不一樣的北宅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是我的北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