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輕重緩急,人有遠近親疏,蘇夏自然不能例外。
小姨子薩拉托加嬌俏可人,更何況從游戲初期陪伴他到現在,作為強大的航空母艦幫助他一次次克服難關。相比之下星座也很可愛,但是出場實在太晚,當時鎮守府已經成型,多她不多,少她也不少,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所以說,非要論分高下,他喜歡薩拉托加勝過星座。
即便如此,蘇夏干不出答應后星座又反悔的事情,當然特殊情況薩拉托加生病了需要他陪伴還差不多,總之身為提督麾下好幾百艦娘,做不到百分百公平沒有關系,也不能太差別對待。
便是如此。
本以為勝券在握,誰知道慘遭失敗,自己只能一個人睡覺,想想別人卻可以小登科,尤其是那個人還是她最討厭的星座,搶她的姐姐不算,還要搶她的姐夫、提督,即便已經深夜了,薩拉托加依然憤憤不平睡不著覺。
這是薩拉托加的房間,還亮著光,冰冷的白光。實在不甘心的薩拉托加朝著巨大的B-25玩偶遞出一記重錘,又猛捶好幾下,隨后抓著B-25玩偶的尾巴一甩丟到地面上,豐滿的上圍不斷起伏中,單腿跪到床鋪上面,接著整個人撲到床鋪上面。
氣,真的好氣,偏偏什么都不能做,薩拉托加撲在床上什么也不愿意想。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不知道過去好久,輕輕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隨后響起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薩拉托加抬起頭睜開眼睛往房門看去,她看見她的姐姐走進房間,只是看了一眼再次把頭埋進被子里。
列克星敦早已洗過澡,她穿著棉布睡衣踩著毛拖鞋,低頭看一地玩偶,她記得她下午來這個房間還沒有,可以肯定是剛剛扔的,她的妹妹扔的,彎下腰撿起一個玩偶放到書桌上面,還有許多玩偶,不過她不準備全部撿起來了,輕聲喊道:“加加?”
“嗯。”悶悶的聲音傳來。
“加加怎么呢,那么晚還不睡覺嗎?”列克星敦繞過那些玩偶走到床邊坐下。
“沒事。”薩拉托加在床上滾了滾,撿起原來丟在床鋪上的圣誕帽隨手一扔。
“沒事怎么扔了一地玩偶。”列克星敦問。
“我喜歡,我愛。”薩拉托加強詞奪理,“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了。”列克星敦漂亮的腳從拖鞋里面抽出去,將一個距離她不遠的玩偶勾了過來,隨后是彎腰撿起來,那是一只Galo玩偶,“加加只會扔,不會收拾,到時候又要我幫忙收拾,所以我有資格說話不行。”
薩拉托加愣了愣一時無言,不滿道:“你可以不收拾,誰要你收拾了。”
“不是你求著我幫你收拾嗎?”列克星敦學著薩拉托加的聲音,“姐,幫我收拾下房間……姐,好冷,幫我鋪床。姐,你幫我洗了衣服嗎,晾到哪里去了。姐,我看到鞋子了嗎。姐,我想吃蘋果,幫我削皮。”
薩拉托加張了張嘴,什么也沒有說閉上了。
列克星敦好笑。
“你笑什么?”薩拉托加發現列克星敦在笑,她已經那么悲劇了,她居然在笑,令人生氣。
“我笑加加啊。”列克星敦說,“自作自受,然后自個兒生悶氣。”
薩拉托加鼓著眼睛兇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伸出手,想要揉揉妹妹的頭發。薩拉托加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學著小狗張嘴就咬,不過列克星敦及時把手收回來了。“輸了就輸了。”列克星敦當然知道薩拉托加為什么那么氣,“下次贏回來不就好了。”
“你說得輕松。”薩拉托加哼哼說。
列克星敦終于還是揉到薩拉托加的腦袋,現在的薩拉托加莫名變得老實了,或者說無所謂了。
星座是列克星敦級戰艦,可以說是她的妹妹。但嚴格意義上面來說,列克星敦級航空母艦只要兩艘,她只有一個妹妹,那就是薩拉托加號。更不要說薩拉托加早早加入鎮守府,成為姐妹的時間更長,兩個人大多時候一起出擊,如此感情更深。如此一來比起星座,列克星敦還是更在意薩拉托加,還是更在意受傷那個。
“輸了真的沒什么大不了,下次贏回來就好,自暴自棄才是真的輸了再無翻身之日。”列克星敦說,“想當初密蘇里先于我拿下提督,那又怎么樣,現在還不是我壓她一頭。”
“你真的壓她一頭嗎?”薩拉托加盯著列克星敦說,“我怎么沒有那個感覺。”
列克星敦磨了磨牙,仔細想想提督沒少找她,但也沒少找密蘇里,他更喜歡誰還真不好說……應該還是她吧。
不管怎么樣,絕對不能在妹妹面前露怯,列克星敦平靜說:“我是太太,她最多算是提督的紅顏知己。”
“很顯然。”薩拉托加說,“只有背著太太找紅顏知己,沒有背著紅顏知己找太太,紅顏知己才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