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爽繼承了原郝爽的一切記憶,自然是知道這中間的前因后果。
現在聽到郝國慶竟然主動提出要帶他去見劉衛東,一時間不由得大為訝異!
老爸啊老爸,你是腫么了?
以往把我藏著掖著,千方百計地不讓我見劉衛東,今天變得大方起來,來一個主動送貨上門啊?
萬一劉曉慶·天北分慶也在那里,我豈不是羊入虎口,被她一口叼住再不松口啊?
再聯想到之前郝國慶對他不去輕工廳要留在向陽坡粘土礦實習的反應,郝爽心中忽然間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自家這位便宜老爸,不會是精神出了問題吧?
212吉普很快就來到天北市一輕局的辦公樓前。
這個時候還沒有后世那樣司機殷勤地為領導開車門的繁縟禮節。郝國慶帶著郝爽下了汽車,揮手對司機大張說道:“大張,我在這邊可能要比較久,你先回礦上吧!”
雖然因為兒女談朋友的事情有一些疙瘩,但是卻并不影響郝國慶和劉衛東之間的交情。他今天難得一次上門來拜訪,雖然現在還不到十點,但是劉衛東是肯定會留他吃中午飯的。礦上就這么一輛公務用車,讓大張趕回去,礦上其他領導或許能用得上。
“好的,礦長!”大張應了一聲,調頭把車開了回去。
這邊郝國慶領著郝爽就往一輕局的辦公樓里走。
這時候的一輕局辦公樓作為一個市直機關,并沒有后世“一入衙門深似海”的神秘,也沒有后世戒備森嚴的氛圍,辦公樓大門口不僅沒有保安,甚至連一個登記的門衛都沒有。郝國慶領著郝爽走進大門,沿著樓梯,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三樓東邊劉衛東的辦公室。
卻不想這間掛著副局長牌子的辦公室門緊鎖著,郝國慶敲了幾下,也聽不見里面有人回應。
他頓時不由得為之一愣:
咦,劉衛東怎么不在呢?自己八點鐘的時候,可是提前給他打了電話,約好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聞聲從隔壁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郝國慶,連忙笑著招呼道:“喲,郝礦長,你來了啊!”
“是啊,王主任!”郝國慶也認得這位男子,回身給他打招呼道,“老劉他人呢?”
“我們劉局長剛剛有點急事,趕到下面去處理了!”王主任笑著說道,“他特意跟我交代了,說你來了之后,就先到他的辦公室休息,他那邊應該很快就趕回來了!”
一邊說著,王主任一邊拿出鑰匙,打開了劉衛東辦公室的房門,把郝國慶父子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