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叔安排的飯局,”郝爽用手往劉衛東方向一指,“我怎么敢不來?”
原來是因為我爸,不是因為我啊?
劉莎莎正想懟郝爽兩句,卻不想劉衛東揮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倆有什么話進去再說,不能讓這些伯伯叔叔們站在外面陪你們吹風啊!”
進到里面包廂,劉衛東本來想讓潘家豪跟著他們一桌,卻被謝紅霞給攔住了。
“老劉,潘技正也不喝白酒,不如坐我們這桌。不然我們這一桌只有我跟莎莎、郝爽三個人,未免太冷清了。”
劉衛東就看向潘家豪,問道:“潘技正,你的意思呢?”
“我怎么樣都行,無所謂了!”潘家豪戴著蛤蟆鏡,態度酷酷的說道。
“那好吧,你就留在這邊吧!”劉衛東說道,“反正爽爽和莎莎年齡也跟你差不多,你們年輕人也正好多交流交流!”
劉莎莎不由得白了謝紅霞一眼,暗自埋怨老媽多事。這本來她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放開跟郝爽交流一下,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潘家豪在場,她的計劃自然也就落空了。
“莎莎,”趁著服務員擺餐具的機會,謝紅霞隨口問劉莎莎道,“你現在在財會學校,沒有能領多少工資?”
“媽,你怎么又來查我的帳?”劉莎莎不滿地說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基本工資五十二元,再加上四元的工齡工資,每月五十六元啊!”
“哎,我當初讓你到陶瓷一廠來,你不聽,偏偏要聽你爸的安排,留在財會學校。”謝紅霞嘆一口氣,“你如果到陶瓷一廠來,每月至少能再多拿十幾元的效益工資。這樣加起來,也不比郝爽畢業后的工資低了。”
“哇哦,不是吧?劉麻麻,”潘家豪在一旁指著郝爽說道,“他可是大學生耶,在你們大陸地區,一個大學生,難道每月只能拿六十多塊人民幣這樣子嗎?”
“是啊,如果沒有效益工資,郝爽大學畢業之后,每月基本工資也只有六十八塊。”
謝紅霞點了點頭,然后郝爽道:“郝爽,你別看潘技正只比你大幾歲,可是你知道人家每月拿多少工資嗎?”
呵呵。
以郝爽上一世的人生歷練,又如何看不出謝紅霞這番問話背后另有目的呢?
他笑了笑,故作不解地問道:“多少?”
“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啦!”潘家豪矜持地笑了笑,“每月只有一千五百多美金。”
這下劉莎莎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她知道潘家豪作為香港設備方的技術負責人,工資肯定不低,但是也絕對沒有想到,潘家豪的工資竟然高到這個地步。
即使按照按照國家官方匯率一比三點七的比例來計算,潘家豪每月收入至少也有五千五百多人民幣,倘若是按照一比十的黑市匯率來計算潘家豪的月收入豈不是高達一萬五千元人民幣?
而劉莎莎之前聽老媽謝紅霞說過,彩楓陶瓷公司一百多個職工,每月的工資總額也不過一千三百多元。也就是說,潘家豪一個人的工資,竟然比彩楓陶瓷公司的全部職工的工資總額還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