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郝爽說道。
“這些東西,都是你去年暑假在德景鎮遇到的那個西德陶瓷專家告訴你的?”郝國慶又問道。
“從他那里聽到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都是從他贈給我的西德專業陶瓷期刊上看到的。”郝爽保持著之前的口徑,“另外我在彩楓陶瓷公司查閱那條生產線的設備圖紙時也發現了,整條生產線的設備構成以及運行原理都非常簡單,沒有涉及到太復雜的技術。對于熟悉這條生產線的技術人員來講,安裝調試應該不存在什么挑戰!”
聽郝爽這么說,郝國慶心神終于定了下來。
因為劉衛東講過,潘家豪這個技正作為臺湖正鴻陶瓷公司的總工程師,全程參與了西德內奇公司這條生產線在臺湖正鴻陶瓷公司的安裝以及運營,那肯定是對這條生產線的所有情況都了如指掌,既然如此,由他來為彩楓陶瓷公司來主持這條生產線的調試工作,肯定不會存在什么問題。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潘家豪被彩楓陶瓷公司的那個肖技術員揍的嚴重不嚴重,潘家豪會不會因為負傷從而影響到接下來的生產調試工作。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五點半,距離事發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那邊究竟是一個什么情況,劉衛東應該已經初步掌握了。
于是他就撥通了劉衛東的電話。
很快,他就從劉衛東那邊得到了反饋。
根據劉衛東的了解,下午快四點鐘的時候,肖平新把潘家豪叫到車間的角落,隨即兩個人就爆發了激烈地爭吵。然后肖平新就開始追打潘家豪,最后一拳打在潘家豪的頭上,潘家豪沒有撐住,身子摔倒在地,腦袋卻正好撞到了正在調試的生產線上,額頭被設備的棱角撞出了一寸多長的傷口,當場流血不止。
在場的生產技術科科長立刻就控制住了肖平新,一邊派人通知醫務室的值班人員來為潘家豪緊急處理,一邊去向王道俊報信。
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場香港日興陶瓷機械公司的技術副經理擔心彩楓陶瓷這邊偏袒肖平新,偷偷地溜出去打電話報了警,并撥通了天北市僑務辦公室的電話進行了投訴。
之后事情就超出了彩楓陶瓷公司所能控制的范圍,只能看著警察被肖平新帶走。
至于說肖平新為什么會忽然間追打潘家豪,卻是一個迷。不管是面對著王道俊的詢問還是警察的現場詢問,肖平新都緊咬牙關不發一言,只是用異常憤怒和仇恨的目光死盯著潘家豪,若不是被人死死地拉著,肖平新很可能還會沖過去繼續暴打潘家豪。
而潘家豪這邊,卻連聲叫屈,說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肖平新會忽然間發瘋,對他進行追打。
眼下潘家豪已經被送到天北市人民醫院做進一步治療,而肖平新則被帶回老牛河派出所接受警察的審訊。
聽了郝國慶的轉述,郝爽也是一臉懵逼。
以他上一世對肖平新的了解,潘家豪絕對是做了非常下作超過了肖平新這個技術宅容忍底線的事情,然后肖平新才會如此狂怒對他進行追打。
只是為什么面對著王道俊和警察的詢問,肖平新緘口不言,不愿意說出其中的原因呢?
至于說潘家豪,郝爽相信他肯定對肖平新為什么打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卻利用肖平新不愿意講出來真正原因的機會來裝糊涂扮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