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郝生的言語真是別出心裁,讓我這個老朽大開眼界啊!”譚金軒自我解嘲了一句,然后說道:“剛才我郝生提到過,說生產線跑漿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根本不需要更換注漿系統截門閥總成,那郝生能夠講得更具體一些,為老朽解一下心中的疑惑嗎?”
“講肯定是要講的,”郝爽冷笑了一下,用手指著潘家豪說道:“但是在講出來之前,我還有些問題要向這個姓郭的求證一下。”
“你這個人真的是有夠奇怪,人家姓潘,叫潘家豪好不好?你已經連續兩次說人家姓郭了!”潘家豪憤怒地說道。
“好吧,姓潘的。”郝爽望著潘家豪說道,“你剛才講,肖平新打倒你的時候,你的額頭碰到了注漿設備,讓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損毀,最后導致了生產線的嚴重跑漿現象,對不對?”
“沒錯,就是醬紫的!”潘家豪點頭說道。
“也就是說,除了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之外,這條生產線其他部分出了故障,與肖平新舉動無關了。”郝爽追問道。
潘家豪很想回答說不是,但是當時現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額頭只碰到了注漿設備。他即使硬賴,也不好說其他設備出了故障是因為肖平新的問題。
“對,是醬紫的。”潘家豪遲了一會兒,才點頭回答道。
郝爽笑了起來,扭頭看著王道俊和譚金軒,“王經理、譚董事長,你們也聽到了,姓潘的親口承認,肖平新的舉動最多也就是造成了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損毀。現在我只要證明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沒有損毀,肖平新和彩楓陶瓷公司就不用承擔相應的責任,對不對?”
王道俊和譚金軒還沒有說話,潘家豪卻搶先說道:“你這個人真的很快強詞奪理耶!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沒有損毀,怎么可能?如果沒有損毀的話,生產線上又怎么會出現這么嚴重的跑漿問題?”
王道俊和譚金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對啊,潘家豪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損毀的話,生產線上出現這么嚴重的跑漿問題,又該怎么解釋呢?
“怎么解釋?很簡單!”郝爽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生產線的跑漿問題與自動注漿系統的液壓感應閥門無關。哪怕是讓內奇公司的技術人員過來更換掉自動注漿系統的截門閥總成。生產線的跑漿照樣不能解決。”
“真假?”潘家豪捂著嘴笑了起來,用另一只手指著郝爽說道,“更換掉自動注漿系統的截門閥總成也不能解決掉跑漿問題?這是人家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耶。”
他諷刺地望著郝爽:“那你說說,怎么樣才能夠解決掉生產線的跑漿問題呢?”
“很簡單,只需要兩招。”郝爽淡淡一笑,“第一,只需要改變一下注漿系統的進漿時間。把整個進漿時間由原來的六到八分鐘延長到十分鐘到十二分鐘。”
“第二,更換模型上模架的壓縮彈簧,把原來的Φ4彈簧更換為圈數和內徑都不變的Φ6彈簧。”
“只要做到這兩點簡單的改變,生產線的跑漿問題立刻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