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咱們滾蛋之后,他們再讓郝爽過來把生產線調試安裝好。以延誤半個月一個月的工期為代價,省下四十萬美金的設備款,換做是誰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原來自己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啊!
潘家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渾身上下都是冰涼。
“譚、譚、譚董,那、那、那咱們該怎么辦?”他哆哆嗦嗦地問道。
“怎么辦?當然解鈴還須系鈴人。”譚金軒說道,“既然是你這個蠢貨得罪了郝爽,那么就該你這個蠢貨想辦法去天陽市把郝爽給我請過來!”
說到這里,譚金軒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遞給潘家豪,“這是天陽陶瓷廠的具體地址,郝爽目前就在天陽陶瓷廠幫他們修理設備!潘家豪,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都必須保證把郝爽給我請回來!”
“讓我去請那個大陸仔,怎么可能?”潘家豪當場就尖叫了起來,“我堂堂一個臺湖人,又怎么可能向一個大陸仔低頭。譚董,你這太強人所難了!”
“不低頭也行,”譚金軒目光變得陰森森的,“潘家豪,你想一下看,如果我出面向大陸公安報警,說香港日興陶瓷設備公司和彩楓陶瓷公司兩家公司被一個臺湖正鴻陶瓷公司的技術助理用技正的身份詐騙了,導致價值一百萬美元的進口生產線不能夠如期交工運行,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你考慮過嗎?”
“譚董,你可千萬不能這樣啊!”潘家豪差點沒有當場嚇尿了,哭嚎著說道:“我的真實身份,您是一直都知道的!而冒充正鴻陶瓷公司的技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咱們倆商量好的!”
“我浦你阿姆!”譚金軒一口唾沫噴在了潘家豪身上,“你可不要隨便誣陷人!你說是咱倆商量好的,可有證據嗎?”
證據?
面對著譚金軒的質問,潘家豪欲哭無淚。
這本來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你讓我他媽的去哪里尋找證據啊?
譚金軒繼續冷笑道:“你覺得在一個香港公司的董事長和一個臺湖的冒牌技正之間,大陸公安會相信誰的證詞?”
“譚董,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潘家豪徹底萎了,如果真的被坐實詐騙的罪名,金額又這么巨大,他自己少不得要在大陸吃幾年牢飯。
“我向您保證,哪怕是磕頭,也要把郝爽這個爺爺給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