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警察就有些畏懼地看著中年警察。
“看什么看?還不把他銬起來帶走?有什么事情,老子擔著!”中年警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于是郝爽和大兇妹就被銬上了手銬,被幾個警察推著,往派出所走去。
“對不起,我連累了你!”大兇妹紅著眼睛,低頭對郝爽說道。
“呵呵,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即使他們不請我過來,我也要跟著過來報案,督促他們查辦女攤主敲詐勒索的罪責。”郝爽神態輕松了聳了聳肩膀,然后又看著大兇妹正色問道:“我看起來真的很老嗎?為什么你上次向我問路時,要喊我大叔呢?”
大兇妹沒有想到郝爽在這個關頭心里還惦記著這件事情,不由得噗呲一笑,心中的緊張也消除了大半。
“其實比大叔還稍微顯老一點了,”她笑著說道,“我喊你大叔,沒喊你老伯,已經是給足面子了!”
媽蛋!
郝爽滿臉黑線!
早知道你這個小丫頭嘴巴這么毒,撈汁就不該逞英雄站出來,讓中年警察把你一個人銬走多好啊!
很快,兩個人就被帶到了派出所。
“魯所長,現在怎么辦?”青年警察向中年警察,也就是地方派出所的副所長魯岳浜請示道。
魯岳浜作為副所長,即使想要偏幫小姨子,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不能搞得吃相太難看。
他用手指著郝爽對青年警察惡狠狠地說道:“你先查一查這個家伙的底細,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既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犯罪分子’!”
青年警察心領神會,魯所長意思是讓他不要局限于今天這一件事情,要摸一摸這個家伙還有沒有牽連其他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單位的?家庭住址在哪里?身上帶有什么證件?”青年警察把郝爽帶到審訊室,開始對郝爽進行審問。
郝爽是正經的大學生,根紅苗正,家底清白,又怎么會懼怕青年警察這一套?
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青年警察,又把自己的學生證、身份證還有向陽坡粘土礦開的介紹信交給了青年警察,再把今天在火車站發生的情況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
“警察同志,因為不確定這次協助調查要的什么時候結束,我要求你幫我打一個電話給天陽特種陶瓷廠的孫貴山廠長,告訴他我要在你們派出所調查,沒有辦法去參加明天早上的技術現場討論會!”郝爽最后說道。
青年警察不敢怠慢,立刻拿著郝爽的這些證件出來找到魯岳浜,把情況向他做了匯報。
魯岳浜翻看了一下郝爽的身份證和學生證,又看到介紹信是開給省地礦局做樣品檢測的,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小張啊!”他伸手拍著青年警察的肩膀,“你還相信他的鬼扯,以為他是什么天陽陶瓷廠和天陽特種陶瓷廠的特聘專家啊?”
“一個二十一歲的大學生,連校門都沒有邁出過,又會懂得什么?你自己回想一下,你警察沒有畢業的時候,敢說自己是刑偵專家,到哪個警察局哪個派出所當特聘顧問,幫他們辦案嗎?”
“不敢,怎么敢呢!”
小張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別說是他警校沒有畢業,就是警校畢業了快兩年了,也不敢說自己是特聘顧問到別的派出所去幫助辦案啊!
“那我就不去打這個電話了?”他請示道。
“打!為什么不打?只有打過這個電話,確認過情況,我們才可以多給這個大學生定一條詐騙的罪名!”魯岳浜猙獰地一笑,抽出一根香煙撂給小張:“仗著自己是大學生,就敢冒充技術專家詐騙,還真以為我們警察機關是吃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