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預燒結的工作時間對坯體的抗拉抗壓強度也有不同的影響,根據我在預燒結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氧化鋁生坯的強度在同意預燒溫度下,五小時和十個小時之后都會產生比較顯著的變化,而低于五小時,或者超過十個小時之后,這種變化非常緩慢,不太明顯。”
“再考慮到貴廠只有六臺電阻爐,因此從實驗效率上來講,把其他預燒時長給省略掉,只設置五小時和十小時兩個預燒時間段,是最經濟也是最有效的。”
除了郝爽和楊光輝兩個人之外,現場所有人都以四十五度的仰視角去看豬股吉夫。這些東西說出來很簡單,但是如果沒有經過無數次的實驗反復摸索試錯,是根本掌握不到的。
但是豬股吉夫教授卻站在這里,云淡風輕地把他在無數次實驗中獲得的寶貴經驗毫不藏私地講授給他們。且不考慮豬股吉夫教授的技術水平,單沖著這一份人品,就足以被冠以當代白求恩的稱號!
郝爽是上一世的技術大拿,經驗和見識不知道能夠吊打多少個豬股吉夫,對這一點上一世和他同屆陶瓷專業的大學生基本上都能夠掌握的膚淺知識自然是嗤之以鼻。
楊光輝沒有去仰視豬股吉夫,則是因為實在是顧不上,他作為項目組的技術秘書,正拿著一個筆記本,刷刷刷地用速記符號把豬股吉夫教授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忠實的記錄了下來。
見豬股吉夫對孫貴山有問必答,項目組其他人也就大膽起來,紛紛針對著這次預燒結過程向豬股吉夫提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問。
豬股吉夫耐心地如同在收音機里給小朋友講故事的孫敬修爺爺一樣,對項目組所有人員提出的問題都給予了非常詳細的解答,讓項目組所有人都有一種茅塞頓開,獲益匪淺的感覺。
這個場景一直進行到上午十點半,豬股吉夫環顧了現場一圈,見沒有人再提什么問題了,這才扭頭對站在一旁的耿曉方說道:“耿廳長,這個預燒結最快的一組樣品結果出來,也要到下午兩點之后了,現在項目組這邊問題我也都解答完了。那么接下來的時間,您看……”
接下來的時間?
耿曉方忽然間反應了過來,史乙成不是在電話里匯報說,豬股教授對仿汝窯天青釉的燒制非常感興趣嗎?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帶著豬股吉夫到特陶廠美術陶瓷車間去參觀參觀?
想到這里,耿曉方就開口道:“豬骨教授,要不然就由我和孫廠長陪您到美圖陶瓷車間……”
他剛說到這里,忽然間聽到現場的角落里發出一個聲音,“豬骨教授,我覺得你樂觀了!你這個二次燒結的工藝實際上并不能解決在特陶廠項目組目前遇到的低溫下燒制瓷支撐軸裝置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