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曉方原來聽說郝爽能夠把天陽陶瓷廠的西德進口壓濾機給修好,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潛意識中還是認為郝爽這多半是瞎貓逮住死耗子,運氣爆棚誤打誤撞才修好的,不能夠放在正常的視角下去看待,也不能就因為這么一件事情,就認為郝爽的技術專業水平已經達到西德內奇公司那些陶瓷機械工程師的水平。
但是今天在現場親眼目睹了郝爽竟然能夠跟霓虹國的陶瓷權威專家豬股吉夫教授之間打得有來有回,甚至提出一個什么低溫預燒結制備什么陶瓷涂層的配方,讓豬股吉夫教授都心甘情愿地來接受郝爽的這個賭注,耿曉方又哪里不明白,自己之前還是小瞧了郝爽啊?
別的且不說,單單是在陶瓷原材料的研究方面,郝爽至少是可以叫板豬股吉夫的存在。
撿到寶了!
這下天中陶瓷界可真的撿到寶了!
有郝爽這么一個優秀的青年人才,天中省陶瓷技術比較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等自己回廳里之后,一定要把王柏全叫過來,讓他好好去摸一摸他這個天北礦院小師弟的底細,然后盡一切可能,把這小子給弄到輕工廳來工作,千萬不能夠讓國內其他陶瓷發達的省市把這個寶貝疙瘩給挖跑了!
心里盤算著,耿曉方的嘴上卻絲毫沒有怠慢,笑著對豬股吉夫說道:“豬股教授,你何必跟他一個年輕人計較呢?我看就這樣算了,咱們繼續按照計劃,去參觀美術陶瓷車間吧!”
“那怎么能行!”豬股吉夫嚴肅地說道,“我們霓虹人一向注重承諾,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答應跟郝爽同學打這個賭,又怎么可能反悔呢?”
“美術陶瓷車間我今天就不參觀了,等瓷支撐軸裝置的坯體二次燒結的結果出來之后,讓郝爽同學心服口服之后,我再光明正大地去參觀美術陶瓷車間吧!”
見豬股吉夫較上了勁兒,耿曉方也不好硬勸,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也行!那現在這段空閑時間,不如我們先到特陶廠的展覽室,參觀一下特陶廠建廠以來的發展歷史?”
“怎么方便怎么來吧,耿廳長不用特別費心!”豬股吉夫往郝爽那邊瞟了一眼,笑吟吟地說道。
“那就這么定吧!”耿曉方扭頭又看向郝爽,“小郝同學,你也跟我們一起,到展覽室參觀一下?”
“我就不去了!”郝爽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對于瓷支撐軸裝置低溫燒結問題,我其實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方案,想著趁著這段時間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成功地把瓷支撐軸裝置給燒制出來。”
“哦?”豬股吉夫眼鏡片后面又閃過一道光芒,本來一起啟步的他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郝爽,“郝爽同學,原來你對低溫燒制瓷支撐體也有所研究啊?不知道你打算是從什么地方著手,解決掉低溫燒制瓷支撐體的難題呢?”
郝爽面對著豬股吉夫這個工業間諜,又怎么可能把三十多年后的解決方案講出來呢?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豬股教授,我這個方案還不太成熟,所以就暫時就先不說出來,以免貽笑方家。”
“呵呵,”豬股吉夫也笑了起來,說道:“沒有關系,互相探討一下。你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即使是郝爽同學你的想法不成熟,但是講出來,說不定能夠給我和孫廠長以很大啟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