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爽把目光移向豬股吉夫,想看一看到了這個時候,豬股吉夫還有什么話說。
卻沒有想到,豬股吉夫突然站了起來,猛地沖著他鞠了一個躬。
“郝爽君,謝謝您今天的講解!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我們霓虹國陶瓷史上竟然還有如此骯臟的一幕。”他對郝爽的稱呼也從郝爽同學改成了郝爽君,“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查閱一下相關的歷史資料,倘若事情真的如郝爽君所言,那么我一定會敦促霓虹國陶瓷業界人士向泰山磚瓦股份有限公司以及整個華夏陶瓷界做出正式的道歉和補償。”
說完這番話,他才又把自己的身子抬了起來,真誠地望著耿曉方,“耿廳長,雖然我沒有參加過當年那場罪惡的戰爭,但是我深知當年那場戰爭給華夏人民造成了巨大的損害和痛苦。所以我這次到華夏來,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給華夏陶瓷企業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不奢望能夠彌補當年那場罪惡戰爭給華夏人民帶來的上海,只是想通過這個行動來表達一個霓虹后戰爭一代人的態度,同時也希望華夏和霓虹兩國之間永遠不再發生戰爭,世世代代永遠友好下去!”
喲嚯,這個老小子,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為了這份仿汝窯天青釉的配方,能拼到這個地步,絕對不能等閑視之啊!
郝爽對豬股吉夫的危險系數評價頓時又提高了一個等級。
耿曉方、孫貴山他們卻被豬股吉夫這番“真誠”的道歉給打動了。
畢竟這個時候華夏霓虹兩國友好是主流,而霓虹國也確實有不少對華友好人士主動來到華夏為華夏的工業建設和經濟發展提供無償的幫助。
在耿曉方和孫貴山眼里,豬股吉夫無疑也跟那些霓虹國對華友好人士一樣。不然地話,他又何苦風塵仆仆從京城趕到天陽來,為特陶廠的瓷支撐軸裝置無償提供解決方案呢?
“對對對,豬股教授講得不錯,華夏霓虹兩國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永不兵戎相見!”耿曉方笑著應和了豬股吉夫一句,然后揮手說道:“好了好了,我們現在開飯吧!剛才光顧著說話,這飯菜都涼了呢!”
午宴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結束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耿曉方作為輕工廳一把手,事務繁忙,能抽出整個上午時間來接待豬股吉夫,并且還陪吃了午宴,已經算是相當破例了。
午宴結束之后,他就向豬股吉夫告了一個罪,回輕工廳去了。
孫貴山率領著項目組成員陪著豬股吉夫回到了工業實驗室。
這個時候,距離豬股吉夫設置的五個小時預燒結的三臺電阻爐里實驗坯體出爐還有半個小時,而郝爽那臺煤氣窯爐里則已經燒滿了兩個小時,里面八只坯體已經被實驗室工作人員取出來進行自然降溫。
“孫廠長,”郝爽笑著對孫貴山說道,“既然豬股教授的坯體還沒有出爐,那么先對我的坯體進行測試吧。”
“燒制兩個小時就進行測試,未免太倉促了吧?”豬股吉夫在一旁插言道:“坯體至少要燒制五個小時,機械強度才會發生質的改變!”
“呵呵,”郝爽笑了笑,說道:“豬股教授,如果我的實驗坯體燒制兩個小時就能夠達到特陶廠瓷支撐軸裝置所要求的機械強度,又何必延長時間,多燒制三個小時呢?那樣豈不是會造成能源上的極大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