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這才拉著鄭朱朝著城池大門走去,鄭朱此刻已是激動的難以言語,跟著范雎進了城池,道路上的人看到鄭朱也是非常的恭敬,范雎又親自設宴款待他,在宴席上,也沒有人敢羞辱鄭朱,都是在恭迎附和,范雎更是拉著他的手,再次說道:“秦國與趙國是同姓兄弟之國,韓,魏才是外人,兄弟不將戈矛對準外人,卻對準自己?天下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的。您覺得呢?”
鄭朱點著頭,激動的說道:“您說的很有道理,秦國與趙國是不該打仗的。”
等宴席結束之后,范雎甚至帶著鄭朱進了自己的室,兩人秉燭夜談。
鄭朱非常的高興。
他激動的熱淚盈眶,坐在室內,他拉著范雎的手,怎么也止不住那淚水,他說道:“我來的時候很擔心,沒有辦法促成趙秦合議,趙國已經發動了四次的青壯,國內見不到蓄著胡須的年輕人,這可是農耕的季節啊,我沒有想到,應侯您是這樣高尚的人,我很感謝您的款待。”
“我希望趙國與秦國不要再打仗了,我的兒子茄,擔任趙國的裨將,他被秦人殺死了,可是我并不怨恨,他是為國家死的,但是我很傷心,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我希望戰事能早點結束,不然會有更多趙人,秦人的兒子死在戰場上啊。”,鄭朱擦拭著眼淚,連連嗚咽。
范雎看著他,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謝謝你啊,應侯,趙國人不會忘記您的恩德,我太開心了,從茄戰死之后,我從未如此的開心過...”,或許是喝的酒有些多了,鄭朱就這樣呢喃著,漸漸倒在了床榻上,睡了起來,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還有淚痕。范雎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老者,神色復雜,最后也只是長嘆了一聲,沒有言語。
抱歉,如果我不這么做,才會有更多秦人的兒子死在戰場上。
次日,范雎帶著鄭朱,再次踏上了旅途,兩人這是要去拜見秦王的。這一次的旅途,鄭朱終于放下了那沉重的使命,與范雎有說有笑的趕路,范雎并不急切,一路上帶著鄭朱觀看秦國,親自為他講解,鄭朱當然也不急,畢竟范雎已經答應了他要議和,而且秦國的軍隊也停止了進攻。
.....
魏國,大梁。
“如今暴秦侵略我們,攻占了趙國的城池,殺死了趙國的官吏,趙國與魏國乃是兄弟之國,我請上君能派出援軍,幫助趙國,擊退秦人的侵略!”,公子趙禹恭恭敬敬的朝著魏王俯身行禮,方才誠懇的說道。
魏王圉,瞇著那細長的雙眼,不悅的說道:“寡人聽聞,趙國與秦國才是兄弟之國,還說要一同討伐我魏國啊?”
“上君不能相信這些流言啊,這都是秦人的離間之計啊。”,趙禹大驚,急忙說道。
“流言?這是范雎親自與趙國使者鄭朱所說的話,如今秦人停止了進攻,對鄭朱非常的尊敬,還說要結盟來對付魏國?你難道是想把魏國的軍隊騙到趙國去,與秦人一同覆滅我魏國的軍隊嘛?來人啊!將這說客驅逐出去!再也不要讓他進魏國的土地!!”,魏王憤怒的大叫著。
從周圍忽然沖出了十幾個武士,抓著趙禹就將他帶出了王宮。
而這一幕,在趙國派人求援的諸國王宮里,不斷的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