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服子!!”
剛剛走過這橋梁,便是這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幾萬趙國士卒圍聚在這河對岸,振臂高呼,他們緊緊盯著遠處的那個救星,神色狂熱,就好像是后世那些見到自己偶像的少女,趙括朝著他們,笑了笑,頓時,呼喊聲更甚,他們格外的激動,面色赤紅,甚至有不少人流下了熱淚。
李牧在一旁低聲說道:“大兄您在這里的名望本來就高,后來狄又一直在這里宣揚您的事跡,如今又送來這么多的糧食,我看啊,您若是為將軍,他們會舍命為您死戰。”
趙括沒有言語,只是頓了一下,方才繼續前進,李牧只是看著周圍那些激動的士卒們,搖了搖頭,這些天來,廉頗將軍為了鼓勵士氣做了那么多,竟還不如大兄這么一個微笑,大兄真乃神人啊。
前方來了一位年輕的都尉,他走到趙括面前,面色赤紅,有些說不出話來,看向趙括的眼神里滿是崇敬,李牧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那人這才開口說道:“司馬尚拜見馬服子!馬服子毋恙?”,趙括將他扶起,這才說道:“我毋恙。”,這位司馬尚顯然就是個趙括的小迷弟,急忙說道:“廉頗將軍讓我帶您去見他。”
在前往長平城的道路上,趙括騎著駿馬,過了數個營寨,無一例外,當聽聞馬服子到來的消息之后,所有這些營寨里的士卒們,都是聚集在門口,探出頭來打量著,而他們的將領好像非常痛恨這種行為,他們也只能一一來到趙括的面前,親自跟他謝罪,說自己沒有能管好士卒,讓他們驚到馬服子了。
盡管什么都沒有做,趙括卻是享受到了偶像般的待遇,那些崇敬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根根針,扎在他的心里。
長平城是個小城,將趙括帶到了城守府前,司馬尚帶著幸與戈離去,他要安排這兩人的住宿,他離開的時候很是不舍,三步一回頭。與李牧走進了城守府,院落里站著位門客,那門客看到趙括,急忙行禮拜見,方才恭恭敬敬的領著他來到了左側房屋前,守在了門口。
“天下怎么有晚輩讓長輩等待的道理呢?”,廉頗將軍大聲的說道,他跪坐在席上,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剛剛進門的趙括。趙括急忙朝他行禮,廉頗身材魁梧,方方正正的大臉,蓄著長須。趙括急忙說道:“讓將軍久等,是我的過錯,請將軍寬恕。”,廉頗忽然笑了起來,猛地站起身來,走到趙括的面前。
趙括也算是身材高大的,隨了他的父親,尋常人都要抬起頭來看自己,而廉頗卻不同,他個頭與趙括相當,而在身材方面,比他卻要粗壯一圈,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將軍,他也在打量著面前的趙括,這小子倒是變得更加英俊,只是,比起我年輕時的模樣,可就差遠了!
“現在的人怎么長得這么快,李牧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幾年不見,就已經長大成人了...”,廉頗感慨著,拉著趙括,讓他坐在了席上,自己方才坐在了他的面前,樂呵呵的說道:“馬服君若是能看到你如此的作為,他也定然會感到欣慰。”
趙括沒有言語,廉頗繼續說道:“他一直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他說自己長期在外征戰,沒能抽出時日來教導你,讓你染上了驕橫狂妄的性子,如今看來,你卻比他還要是個君子!若是他,我方才那般質問,只怕早就拔劍了!”,趙括一愣,方才低聲說道:“我父親是個儒雅的人....”
“儒雅???”,廉頗神色有些古怪,隨后點了點頭,說道:“你說是就是罷。”
廉頗的臉色忽然肅穆了起來,他嚴肅的看著趙括,說道:“我這些天,一直都在等待著馬服子,想要跟馬服子請教一些學問。”
趙括下意識感覺到了不對,急忙說道:“不敢,您有什么吩咐,直說便是了。”
廉頗這才氣呼呼的說道:“你那個門客狄,他四處跟人說,我是個沒用的老頭,若是馬服子來擔任將軍,他早就殺了白起,攻破了函谷關,還說馬服子有十條計策可以擒拿秦王,覆滅秦國,不知道馬服子能否跟我詳細的談談這覆滅秦國的十條策略呢?你準備怎么覆滅秦國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