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的兒子,窮怕了,一個賢才都不敢趕走。
因此在沒有正當理由的前提下,秦王是不能直接殺死白起的,這會讓更多賢才對秦國望而止步,當年秦國的陪葬事件,就使得賢才們不敢前來,這么多年,除了一個荀子,甚至都沒有一個學術大家愿意來秦國游玩的。
范雎正在思索著,忽然,有武士前來,將手里的竹簡遞給了他,說道:“從趙國傳來的報告。”
范雎低下頭來,隨意的打開了竹簡,心不在焉的看了一行,頓時,他跳了起來,緊緊抓著手中的竹簡,目瞪口呆,他猛地抬起頭來,說道:“給我準備衣裳!!我要去見大王!”
王宮里,秦王看著面前坐立不安的范雎,又看了看手中的竹簡,有些困惑的打開了竹簡,認真的翻看。
“董成子問法,子曰:制物者以尺規制具,治人者以律法治邦。是治人者外顯,非人之意。鞅立法,治秦者外顯也,故鞅死而秦法存,唯法利治者,故不毀。董成子問律,子曰:尺規固具,律固人。規言行,事標準,鞅以強去強者,弱。以弱去強者,強。律從眾,強邦,律規事可以......”
秦王越是讀,就越是激動,等他將整篇對答看完之后,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這是哪位賢才?寡人要派人...不,寡人要親自去請他。”,秦王猛地抬起頭來,律法的根本,在諸國可能都不會受到重視,可是在秦國,在以律法為基本的秦國,看到這樣對律法的精辟講解,看到解釋律法的原理,是令人震驚的,秦王險些失態,他激動的看著面前的范雎,秦國又發現了一個商鞅?
范雎也很激動,他錘了捶自己的大腿,說道:“這是趙國的馬服君所說的。”
“趙...馬服君說的。”,秦王咬著牙,盯著手中的竹簡,沉默了許久。
忽然,他抬起頭來,問道:“寡人想要以上黨郡來換趙國的馬服君,您以為怎么樣呢?”
范雎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說道:“以趙王的為人,他是不會換的,就算您以強大的武力要挾,只怕他也不會答應。”,秦王極為憤怒的站起身來,說道:“趙丹是個庸碌的人,有賢人在他的身邊,他卻不懂得去使用,像這樣的人,怎么能有馬服君這樣的賢才來輔佐他呢?!”
范雎低著頭,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我聽聞,他收了一位弟子,向他傳授學問,他肯定是將自己在律法方面的學問都傳授給了弟子,我可以派人去向他的弟子打探...不過,想要讓馬服君入秦...只怕是困難的事情,我聽聞,公子異人與馬服君的關系密切,兩人是多年的朋友....”
“讓他趕快來面見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