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朦朧的早晨,一行騎士就朝著新鄭的城門飛馳而來,足足有十幾位騎士,他們看起來非常的疲憊,甚至還受了傷,在這段時日,因為秦國的逼迫,韓國各城池都是處于戒備狀態的,城門緊閉,時刻都有人在城墻上巡查,故而,當這些騎士靠近了新鄭的時候,很快就被這里的守軍所發現了。
事實證明,韓國的城防在白起面前不值一提,在韓王的戒備命令甚至還沒有下達到城池的時候,這里就已經被白起攻破了,各地臨時征召的士卒,甚至還沒有能趕到新鄭的校場,就在半路上遭遇到了白起,全軍覆滅,韓國在白起面前簡直沒有任何的還手能力,這使得韓國的大多城池都是再也不敢打開城門,哪怕是城下的是韓國的百姓。
在看到這些城池的時候,守軍就變得緊張了起來,連忙將城墻上的弩對準了下方的騎士們,有士卒大聲的詢問起他們的身份,率領這些騎士的,是一位披甲的將軍,將軍抬起頭來,說道:“我是馮亭,請打開城門。”,來人正是韓國的將軍馮亭,馮亭帶著自己的門客,率先趕到了新鄭。
在這路上,他們還遭遇到了一些賊寇,每逢戰亂,總是賊寇最為活躍的時候,他們假扮秦人,甚至是韓國士卒,來劫掠百姓,商賈,無惡不作,而馮亭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惡徒。得知是馮亭將軍,士卒也急忙回去稟告,馮亭在城池下等待了許久,終于,城門緩緩打開了,馮亭下馬,走進了城內。
“白起在....”,馮亭將軍走進城內,正要詢問,就看到了周圍那些手持長矛的士卒們,他們高呼起來,“捉拿叛賊!”,那一刻,他們蜂擁而上,將馮亭與他的門客們全部撲到在了地面上,將他們死死的按住,用繩索捆綁了起來,馮亭被按在地面上,頭被按進了泥土里,發出粗重的喘氣聲,大叫道:“二三子要做什么?放開我!”
門客之中,有幾個人被打傷,韓國士卒們對他們拳打腳踢,方才押著他們,朝著王宮走去,馮亭憤怒的看著身邊的士卒們,韓國的百姓們驚懼的走出門來,看著這一切,也有的百姓認出了馮亭,年輕人憤怒的從屋內拿出了鋤頭,就要向著他們走來,馮亭朝著他們大吼道:“都退下!回去!不許靠近!”
馮亭大概是韓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將軍,韓國的軍隊大多都是他負責操練的,韓國多次的防御戰,都是馮亭負責的,他為人溫和,從不大罵士卒,也不克扣對士卒的獎賞,愛惜士卒的姓名,故而很受尊敬。
張平正坐在院落內讀著竹簡,忽有門客沖了進來,門客看起來非常的慌張,瞪大了雙眼,對張平說道:“家主,馮亭將軍回來了。”
“哦?”,張平放下了竹簡,笑著站起身,說道:“準備馬車,我要親自迎接他。”
“家主,馮亭將軍剛剛進新鄭,就被抓了起來,押往了王宮。”
“什么?!”,張平跳了起來,他憤怒的大叫著,急忙沖出了院落,門客送來了一匹駿馬,他騎上了駿馬,便沖向了王宮,而此刻,在王宮里,馮亭卻是屈辱的跪在了韓王的面前,兩個武士就站在他的身后。韓王坐在上位,瞇著雙眼,讓人捉摸不透,他將馮亭晾了許久,無論馮亭說什么,他都不曾理會。
“上君,必須要及時的整編軍隊,應對白起的進攻,白起很可能會攻打新鄭....”
“您可知罪?”,韓王忽然開口詢問道。
馮亭愣住了,他問道:“您說什么?”
“您當初違背了寡人的命令,投效趙國,您可知道這是什么樣的罪行?”
馮亭臉色漲紅,咬著牙,怒視著面前的韓王,問道:“您逼死韓國的賢人,使得韓國處于即將滅亡的邊緣,您知道這是什么樣的罪行嗎?”,韓王睜開了雙眼,氣急敗壞,他看著面前的馮亭,罵道:“叛賊!你怎么敢侮辱自己的君王?!”,馮亭大笑著,說道:“你不配當我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