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在看到這座城池之后,整個人就有些懵了,白起帶著一萬人就將這座城池內的人嚇得心驚膽戰?面對這樣的城池,白起就是有通天之能,一萬人是絕對不能打下來的,何況城內還有五六萬的守軍,當馬服君的旗幟出現在了新鄭下方的時候,項先是最為激動的,他瞪大了雙眼,看著遠處的旗幟,大笑了起來。
趙括的戎車來到了城池之下,項先打量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輕人,終于確定,這的確是趙括的大軍,他即刻下令道:“打開城門,恭迎馬服君!”,而他這么一叫,整個城池上的士卒們都亂了,馬服君?是趙國的馬服君?馬服君的名聲很大,就連這些士卒都有所聽聞,尤其是當他們被白起欺負的時候,這個唯一擊退過白起的男人,就會不斷的被他們提起。
白起所帶來的那壓抑的烏云,似乎在新鄭的上頭退散,士卒們低聲歡呼著,有馬服君在這里,他們是不用害怕白起的,就好像是一抹陽光刺破了烏云,照耀在了他們的身上,楚國的士卒正要下去打開城門,忽有韓王的使者騎著駿馬飛馳而來,使者大叫道:“不可開城門!”
項先厭惡的瞪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他,楚國士卒壓根聽不懂這使者在叫什么,他們打開了城門。
趙括的戎車被門客,弟子們包圍著,緩緩駛進了新鄭,韓非就站在趙括的身邊,看著熟悉的老家,不知在想些什么,項先親自下了城墻,前往迎接,趙括也看到他,楚國的臨武君,趙括走下了戎車,就看到臨武君猶如狗熊一般的朝著自己撲來,他抓住自己的雙手,渾身都在顫抖著,眼眶通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楚國主將與趙括有多么深的交情。
項先非常的害怕,他倒不是害怕自己死亡,他只是害怕,自己使得大軍全軍覆滅,自己的家人,會再次淪落到被他人鄙夷的處境里,這些日子里,他一天都不敢休息,整日站在城墻上,睡在城墻上,吃在城墻上,瞪大了雙眼,隨時都留意著秦人的動向,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而看到馬服君的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似乎輕松了一些。
“臨武君...”
“馬服君,我如今被削掉了爵位,請您叫我項先。”
“項先將軍....項先?”,趙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問道:“您認識一位喚作項燕的將軍嗎?”
項先瞪大了雙眼,說道:“那是我的胞弟...只是,他只是一個裨將,您怎么會知道他呢?”
“曾有人在我的面前提及過他,說他將來定有一番大作為。”
項先笑了起來,非常的開心,拉著馬服君就往城內走去,而此刻,那位騎著駿馬的韓王使者,卻是皺著眉頭,看著已經入城的趙國大軍,思索了片刻,方才急忙朝著王宮的方向行駛而去。項先握著趙括的手不愿意松開,又吩咐自己的副將幫著趙軍安排好住所,自己卻是熱情的與趙括聊著天。
項先說著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韓王先前日子與秦人議和,我也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什么,據說他給了秦國的使者一些賞賜,請您一定要小心,若是韓王有意謀害您,我會殺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