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藝只是茫然的低著頭,似乎并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
“藝?”
母親再次叫道,司空藝這才驚醒,急忙抬起頭來,看著母親。母親忽然笑了起來,她當然知道司空藝這個神情代表了什么,想當初,自己在邯鄲游玩的時候,看到騎著駿馬,背著強弓,一臉傲然的卒長許歷的時候,她也曾這樣。實際上,不是公室貴族看中了許歷,而是她看中了,這才央求著家里人,嫁給了他。
再想想如今自家這位憨人,司空藝的母親就搖著頭長嘆了一聲,年少時真的是瞎了眼。
母親溫柔的看著司空藝,笑著問道:“嬴夫人喜歡那冬衣嗎?”
“她很喜歡,還有政,他也很喜歡,他還...”,司空藝有些害羞,沒有繼續說,母親點著頭,又跟著她走進了內室,兩人坐了下來,母親顯得有些難為情,她不知道該怎么詢問,女兒這模樣,肯定是被括勾去了魂,看著她回憶著什么,又傻傻的笑著,母親就更加不敢詢問了。
趙括無論名望,為人,還是其他的什么,那都是沒有人可以比得上的,那幾乎是一個完美的人,正是因為如此,母親才擔心,他看不上自己的女兒,她也不敢詢問趙括是否也喜歡她,只怕傷了女兒的心,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跟括見面了?”
司空藝點著頭,說起了趙括,她眼里仿佛有著光,回憶著今天的事情,便向母親說了起來,母親認真的聽著,時不時點著頭,笑著打趣道:“還不曾過門,就幫著他去耕作了?”
司空藝再次低下了頭,叫道:“母親~~”
司空藝的母親畢竟還是有閱歷的,她這么一聽,頓時就覺得有戲,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氣,因為與趙括的婚約,司空藝到如今也沒有婚配,她年紀也不小了,同齡人早已有了孩子,而先前也有人來說媒,可是許歷告訴他們,女兒與馬服君有婚約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來說媒了,甚至周圍的鄰居們都變得客氣了很多。
趙王知道了這件事,還將他叫進王宮里詢問這些事情,想要提拔許歷,可是讓司空夫人生氣的是,這位憨人居然拒絕了,他憤怒的說:我告訴別人婚約的事情,是因為這是我與故馬服君所約定好的,我從不想過要因為這件事而獲得提拔,得到什么好處。
趙王被懟了一頓,惱怒的將許歷趕走,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就在母女倆聊著天的時候,許歷回來了,司空藝連忙迎接父親,又去做飯,許歷看起來有些疲憊,坐在床榻上,脫了鞋履,揉著自己的腳,司空夫人坐在了他的身邊,低聲說道:“藝今天去拜訪了馬服的嬴夫人,還跟括見了面。”
“哦?我本來也想要去馬服的,你不知道,這水災的事情啊....”
“不是水災的事情!是你的女兒婚配的事情!”
許歷一愣,這才皺著眉頭,認真的說道:“雖然這是我與馬服君所約定好的,可是如今馬服君不在了,如果括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能讓女兒受苦啊...”
司空夫人伸出手來,為許歷揉著腳,看著他腳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有些心疼的問道:“你又脫了鞋履下水??”
“這鞋是你給我做的....我怕弄壞了...”
“你這憨子!”,司空夫人罵著,看向許歷的目光卻是更加的溫柔了。
ps:二三子,昨晚忽然接到通知,今天全縣停電一整天,我昨晚熬夜寫了半章,上午又用手機寫了半章,這才寫完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電。
要是一直沒電,第二章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