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這陋山之中,卻是坐著武成君,荀子,公孫子,韓非這樣的人,在寡人看來,這里也就不再簡陋了。”,公孫龍聽聞,笑著點著頭,認為他說的很對。眾人安靜的坐在這里,聽著風吹過樹梢,發出嘩嘩的響聲,天邊出現了一抹紅色,太陽也變得深紅,半個身子藏在山下,落日的余輝照耀在大地上。
晚霞將大地都照射成了紅色。
秦王挺直了身子,看向了面前的幾個人,開口問道:“請問諸君治理國家的辦法?”
趙括,荀子等人互相看著,卻都沒有開口,只是笑著。
韓非看了看他們,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筆,放下了竹簡,這個舉動,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韓非這才開口說道:“我聽聞:不知道就說,是不明智;知道了卻不說,是不忠誠。作為臣子不忠誠,該死;說話不合宜,也該死。雖然這樣,我還是愿意全部說出自己的見聞,請您裁斷我進言之罪。”
“我聽聞:天下北燕南魏,連接楚國和齊國,糾合韓國而成合縱之勢,打算向西來同強秦作對。我私下譏笑他們。世上有三種滅亡途徑,六國都占有了,大概就是說的合縱攻秦這種情況吧!”
“我聽聞:用混亂的進攻安定的將滅亡,用邪惡的進攻正義的將滅亡,用倒行逆施的進攻順乎天理的將滅亡。”
“如今六國的財庫不滿,糧倉空虛,征發全國百姓,擴軍數十百萬,其中領命戴羽作為將軍并發誓在前線決死戰斗的不止千人,都說不怕死。利刃當前,刑具在后,還是退卻逃跑不能拼死。不是這些士兵不能死戰,而是六國君主不能使他們死戰的緣故。說要賞的卻不發放,說要罰的卻不執行,賞罰失信....”
韓非忽然開口說了起來,秦王大驚失色,他將韓非叫來,本來就是為了讓他來記錄眾人的言語的,他急忙看向了遠處,急切的揮著手,從遠處急忙沖來了幾個官吏,站在他們的身后,便開始記錄了起來。
韓非不再口吃,不再茫然,也不再記錄,他越說越是激動,站起身來,伸直了手,面朝著六國的方向放聲言語。他講述了秦國數次可以得到天下的機會,又說秦國主動放棄了這些機會,他又說出了六國的弊端,以及秦國的優點,以及對付六國的辦法,最后,他看著秦王,自信滿滿的說道:
“大王果真聽取我的策略:一舉而天下合縱不能離散,趙不能攻取,韓不能滅亡,楚、魏不能臣服,齊、燕不來投靠,霸王之名不能成就,四鄰諸侯不來朝拜的話,大王殺了我向全國巡行示眾,以此作為替王謀劃不能盡力的人的前誡!”
除了趙括,荀子,公孫龍,秦王三人,全然是目瞪口呆。
“不對!!”,荀子忽然起身,他的臉上滿是肅穆,他認真的說道:“我聽聞:鑄劍的模子平正,銅、錫的質量好,鑄劍工匠的技藝高明,火候配料都恰到好處,這樣,打開模子寶劍就鑄成了。”
“但是,如果不把劍淬火,不磨礪它,它連繩子也不能斬斷;經過淬火和磨礪,即使用它切割銅器,宰殺牛馬也是輕而易舉了。一個國家的人民,就像一個剛從模子里拿出來的劍一樣。但如果不進行教育,不使他們協調一致,那么,對內不能依靠他們守衛國土,對外就不能用他們進行征戰.....”
“有三種威嚴:道德的威嚴,嚴酷督察的威嚴,放肆妄為的威嚴。這三種威嚴,是不可不仔細考察的。禮樂制度完善,道義名分明確,各種措施切合時宜,愛護人民和造福人民的都表現出來了。這樣,百姓就會敬重上天一樣敬重君主,敬重上天一樣敬重君主,親近父母一樣親近君主,敬畏神靈那樣敬畏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