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計策,在趙王,楚王等人的身上,就未必能得到施行。”
“怎么?離間廉頗的計策失敗了?”,呂不韋一愣,方才笑著問道。
李斯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是我小看了趙王,趙王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還繼續加封廉頗,獎賞廉頗...”,呂不韋輕笑了起來,他點著頭,說道:“我了解趙王這個人,雖說天下人都因為他逼走了武成君而恥笑他,可是這個人,也并非是毫無建樹的君王,他渴望賢才,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能完全的相信自己的大臣...”
“當初應侯安排武士成為信陵君的門客,并且發動叛亂,趙王卻還是能繼續相信信陵君...這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魏國,魏王早就派人去殺死信陵君了!”
李斯虛心的聽著,時不時的點著頭。
等到李斯離開的時候,呂不韋臉上的笑容這才消失了,李斯又怎么會看不出廉頗是不能被離間的呢?做成一件大事,又犯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失誤...這個年輕人,也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啊,呂不韋暗自思索著,不過,他并沒有理會,李斯根本沒有威脅到自己的能力,他越是如此,自己也越是能對這個被自己看重的繼承者安心啊。
嬴政坐在學室里,聽著趙括講學。
“我聽聞:人本來就有一死,但有的人死得比泰山還重,有的人死的卻比鴻毛還輕,這是因為他們用死追求的目的不同啊...”
嬴政認真的記載著這些言行,因為他如今的身份,已經沒有什么人敢坐在他的身邊了,而在他的左右位置上,也只有昌平君熊啟,以及魏國公子增,這兩位的貴族身份讓他們能夠坐在嬴政的身邊來聽課。即使嬴政并不在意跟其他師兄弟們坐在一起聽課,可是其他人也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像從前那樣隨意的對待他。
于是乎,嬴政在學室內的朋友,也就剩下啟和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