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牽著那孩子的手,帶著他返回了他的家。
當孩子將他帶進了屋子的時候,他的母親正在準備著做飯,這是一位看起來就很富貴的夫人,她似乎并不擅長做飯,弄得自己那華貴的衣服也變得臟兮兮的,她看到兒子,又看著兒子身邊那“秦人”,眼里滿是警惕,她急忙朝著兒子揮了揮手,張良跑到了母親的身邊,這位夫人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這才看向了趙括。
她的眼里并沒有憤怒,也沒有敵意,有的只是冷漠和警惕。
“請問您有什么事情呢?耕地我已經全部都交出去了,家臣也已經遣散了...”,夫人平靜的說著,趙括還沒有開口,張良卻是說道:“這位田典說他認識父親,還將我從城門送到這里...”
“田典?”,夫人打量著面前的趙括,好在趙括穿著并不是很奢華,隨行的啟也沒有走進來,加上他受了重傷,反而是看不出原先的那種氣勢。她審視著面前的秦吏,方才詢問道:“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趙括長嘆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從前是趙人,與張相也算是好友。”
“我今日就是來看望張相的家人。”
夫人看著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說的是不是實話,看著趙括那真誠的模樣,夫人還是選擇了相信。既然是已故良人的朋友,她也不能無禮,她悄悄的擦掉了眼淚,這才邀請趙括坐了下來,張良坐在一旁,問東問西的,夫人給他準備了一些飯菜,飯菜并不和很可口,趙括一點一點的吃著。
“請問要怎么稱呼您呢?”
“您就叫我趙田典吧。”
“您現在過的怎么樣呢?一個人帶著孩子,能吃得飽嘛?”,趙括皺著眉頭,認真的問了起來,夫人沉思了片刻,這才笑著說道:“一切都很好。”,趙括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請您能告訴我實情,我這剛剛前來韓國,我也需要知道地方的情況啊...”
夫人這才說道:“我的耕地和家臣都被收走了...城內的大戶人家,大多都是如此...目前家里沒有男丁,我就只能賣掉一些家里的東西,幫著他人做一些紡織的事情...地方的情況差不多都是這樣,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女人,都是一個人帶著孩子..有些家里還有老人的...秦人...”,她開口之后,又停了下來。
“秦人只重視那些可以耕作的人,卻不顧其余那些人,是這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