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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的兒子??都已經這么大了??”,司馬尚看著跪坐在下方滿臉不悅的趙康,驚訝的叫道,李牧也是跪坐在一旁,李牧撫摸著胡須,笑著說道:“他這性格,一看就是狄公親自教的....”,而田約躺在床榻上,也是樂呵呵的看著趙康。趙括不悅的說道:“還不拜見你兩位仲父。”
“怎么又是仲父??”
趙康無奈的起身,朝著司馬尚和田約俯身行禮,兩人讓他起身,繼續打量著他。
趙康很不喜歡這樣被圍觀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猴子。田約笑著問道:“你打過仗嗎?”,趙康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仰起頭來,說道:“這云中,就是我打下來的!”,司馬尚聽聞,險些跳了起來,他叫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子,我前腳離開云中,趕往邯鄲,后腳云中就丟了!”
“若是我在云中....”,司馬尚咬著牙,一臉的憋屈,云中郡是司馬尚一直在治理的,趙康冷笑著,說道:“若是您在云中,我早就抓住您來拜見我父親了!”,司馬尚聽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大笑了起來,他說道:“好,很好,他這胸口倒是有一股子豪氣!隨他父親!”
趙康便說起了自己渡河攻占云中的戰績,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也是平日里最驕傲的,他記得父親曾給自己說過幾個戰例,他進行模仿之后,果然是大獲全勝。而聽完他的描述,幾個將軍都沉默了片刻,田約最先開口說道:“你這個辦法太沖動,若是我在云中,我就將士卒們放在幾個重鎮,按兵不動,你根本沒有辦法強攻奪城。”
司馬尚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戰略,在你這個年紀倒是不錯,若是我在云中,我會直接出兵渡河摧毀你的后勤物資,然后再慢慢跟你耗,你必敗無疑。”
趙康憋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召集士卒跟他們再來一場。司馬尚看向了李牧,問道:“若是你呢?”
李牧思索了片刻,方才說道:“戰場是不斷變化的,所有的猜測都是不準確的,真正的將軍,要知道按著不同的形勢來做出不同的應對之策,您說對吧?兄長?”,李牧看向了趙括,趙括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說用騎兵來襲擊他的糧道呢!”
這交談,弄得司馬尚,田約,趙康幾個人一頭霧水,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李牧聽聞,不由得搖著頭,“沒想到,您居然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你還記得我們去找田公嗎?當初,我以為是自己的激將法奏效...過了很久,田公都已經逝世了很多年,我這才醒悟,原來田公本來就想要幫助我...想到我當時還羞辱他,我心里就非常的愧疚。”
“是啊...的確是這樣啊。”,李牧苦笑著,又不由得說道:“還有藺公...他總是說您是趙國之幸,也是趙國之禍...我如今方才明白。”,話題有些沉重,兩人嘆息著,其余三人只是看著他,沒有辦法插口。
“還記得當初的樂毅將軍...”,趙括剛開口,李牧便急忙制止道:“這件事就不要提及了..”
趙康茫然的看著父親,他驚訝的問道:“父親?您見過樂毅將軍??”
“是啊...見過。”
“那您還見過哪些將軍啊?”
“田單將軍。”
“是那位帶著齊國擊敗了燕國的田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