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剛剛見面,司馬尚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戰況。
李牧淡然的說道:“頭曼跑了,殺了幾萬,抓了幾萬...他留在家里的這些,我也都帶回來了...”,司馬尚不由得大笑了起來,他看著趙康,說道:“哈哈哈,五十年內匈奴都不敢再看向長城的方向了!這樣的功勞,實在是值得慶祝啊!”,趙康怒了努嘴,他說道:“他只是運氣好,碰到了敵人的疲憊之師,若是我,我能將頭曼的頭給砍下來。”
李牧認真的說道:“的確是這樣,可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擊敗匈奴人的...你麾下只有步兵...若只是堅守,根本不可能給與如此重創...”,趙康咧嘴一笑,方才問道:“您覺得呢?”,李牧瞇著雙眼,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變陣?”,趙康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是啊,就是變陣,您說的對,康弄出了一個空心陣,我從前從未見過...隨后,他將步兵,弓弩手,乃至騎兵都配合了起來,重創了匈奴人...匈奴人完全不敢靠近,靠近之后就是死...”,司馬尚激動的說起了自己所見到的那一幕,只是,趙康此刻卻沒有那么開心。
李牧認真的聽著司馬尚講述趙康的驚人指揮,他又忍不住的多看了趙康幾眼,若這真的是趙康自己所忽然想到的,那只能說,就因為這個陣型,趙康就能留名青史,成為一代名將。這陣型不算太難,可趙康是第一個創造出來的人,這就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了。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父親...”
“父親教的,都是父親教的,我還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父親就預料到我會出征匈奴,就給我說了...”,趙康揮著手,不悅的說著,轉身離開,司馬尚苦笑著,看著遠去的趙康,說道:“這是個帥才,可惜太過高傲...”,李牧搖著頭,說道:“平日里他張狂桀驁,可是作戰的時候非常冷靜,這倒是有些白起的影子...”
司馬尚如夢驚醒,他叫道:“對,對,我說怎么看著如此眼熟,他像白起...”
李牧笑了笑,又看著趙康的方向,感慨道:“可惜啊,他的父親太強大,這對他而言,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為什么您要這么說呢?”,司馬尚還是有些無法理解,李牧搖著頭,沒有再多說,他看著身邊的軍隊,認真的說道:“現在,不能再進攻匈奴...”
“現在是匈奴最虛弱的時候!難道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若是我們繼續追擊,匈奴人就會團結起來應對我們...可若是我們停下來,就能看到一處好戲...我聽聞,匈奴人并沒有君臣的禮儀,如今頭曼的力量受到這樣的打擊,他身邊的左右賢王,實力已經超過了他,難道他們會任由頭曼繼續擔任他們的單于嗎?”
“再加上周邊那些虎視眈眈的部落....呵呵,先穩固被我們所攻占的城池,等著吧,匈奴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