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都走了,自己在這兒接他的話,自己笨嘴拙舌的,萬一哪句話沖撞了貴人可咋辦?
“吃的有點兒多!”陶十五捂著肚子迅速的撤離。
姚長生見狀看向陶七妮故作無知地說道,“我這是又說錯了。”
“沒有棉花,哪里來的被褥,冬日里就是硬扛。”陶七妮抬眼看著他平靜地說道。
棉花!姚長生斂眉遮住了眼底的震驚,她不可能知道的,棉花是新朝皇帝用強制的方法推廣的。
她一個沒出過遠門,沒見過大海的鄉下人怎么可能知道棉被的。
得!又添一佐證。
陶七妮沒好氣地看著他白了一眼道,“都說瑞雪兆豐年,可如果雪太大,壓塌了房屋,就無家可歸了。”
“風調雨順,說的容易,何其艱難。”姚長生面色凝重地看著她說道,“真心希望普天之下的人都不會在餓肚子。”
說老實話,上輩子被仇恨和政治上勾心斗角占據了幾乎全部的時間,對于民生那只是手中攻擊對方,或者是給自己增添的功績的籌碼。
陶七妮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咱還是先確保自己能平安的走出去。”
“呃……”姚長生訕訕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趕緊畫圖?”陶七妮看著他催促道。
“這行兵地圖現在不準了。”姚長生眨眨眼看著她小聲地說道。
“有參考價值,總比無頭蒼蠅要好。”陶七妮食指點著燒火棍子催促著,“快點兒。”
“好吧!好吧!”姚長生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拿著燒火棍子在地上畫了起來。
“就這?”陶七妮看著地上簡潔的寥寥數筆的線條,在河道邊上時,她以為只是簡易,或者他自己明白,沒想到……
“你還想怎樣?”姚長生不解地眨眨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圖上沒有城……”陶七妮大喘氣道,“城池,起碼也要有地面的山川、河流吧!”陶七妮拎著手中的樹枝子點著地面道。
“這個……”姚長生聞言在圖上添了幾筆道,“可以了嗎?”
陶七妮聞言閉了閉眼不抱希望地問道,“在詳細一點兒的。”
“這個真沒有。”姚長生抱歉地看著她說道,“除非是沙盤,但是沙盤只是具體的位置,而且沙盤制作起來慢。”
陶七妮看著他真榨不出來更有效的信息了,也不好在苛責了,“這樣,我們走了這一路,你能畫下拉來嗎?”
“這個當然了。”姚長生微微歪了下身體在地上重新畫了起來。
“詳細點兒。”陶七妮趕忙提醒他道。
等他將圖畫好了,又問了問圖上的具體方位,與后世地圖做些對照,她終于知道自己所在的大致位置了。
陶七妮緊抿著唇,照這個速度走下去,還得有月余,這是樂觀的估計,如果走了彎路,因為他們得跟著水源,就不知年月了。
難不成一直用土地爺爺做擋箭牌,迎向他探究的目光,這小子精明的很,得有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什么合理的解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實現。
“你在想什么?”姚長生看著她漆黑如墨的雙瞳跳躍的火焰道。
“我在想,要是有馬就好了。”陶七妮看著他眼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