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目光看向衙門里,“怎么還沒回來?洗得可夠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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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二楞和陶六一兩人一前一后去了后院水井旁。
“俺自己來,自己來。”何二楞看著陶六一站在水井旁打水,忙說道,“不用熱水,就這井水就行。”
“不行井水太涼,容易生病,生病了可沒人治。”陶十五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必須用溫水。”
“你就別推辭了,你快打水,俺來端熱水。”陶六一看著他熱心地說道。
“那俺可不可以剃光頭。”何二楞抬眼看著他小聲地說道。
“為什么?只有和尚才剃光頭的。”陶十五眼底閃過一絲訝異看著他說道。
“俺這頭發又臟又臭,還都是跳蚤、虱子,剃光了好。”何二楞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個你先洗了,洗好了,咱在去問問他們。”陶六一聞言想了想說道,這個他不好做主。
在陶六一的幫助下,前后打了三回井水。
何二楞將自己洗的跟脫了一層皮似的,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兩人又回到了衙門口。
陶七妮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瘦弱的少年,真是干凈清爽利落多了。
“這樣看著舒服多了。”陶七妮滿意的點點頭。
“妮兒,二楞想把頭發給剃了,剃成光頭。”陶六一看著他們忙說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壞的。”姚長生看著他趕緊說道,生怕他做了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俺爹娘已經沒了,全家就剩下俺一個了。就是身體有所損傷他們也看不見,何況是頭發,還會長。”何二楞眼神哀傷的看著他們道,“俺倒是希望他們看的見,這樣俺也是有爹有娘的人了。”
提及這個,陶七妮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干脆道,“我來給你剃頭。”
“嗯!好。”何二楞點頭如搗蒜,規規矩矩的坐在臺階上。
陶七妮抽出黑刀,看向陶十五他們道,“爹、娘,我打算把頭發燒了,這味道不太好,你們……”
“咱們去外面在撿些柴火。”陶十五看著他們說道。
一行人離開了,沿街撿枯樹枝。
“怕不怕!”陶七妮手拿著黑刀朝何二楞走了過去。
何二楞看著她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吞咽了下口水,硬著頭皮,“不怕。”話落閉上了眼睛,仿佛看不見就不怕了。
陶七妮聞言好笑地微微搖頭,拿起刀,刷刷開始給他剃頭。
頭發撲簌撲簌的落下來,陶七妮直接扔進了火堆里,頭發燒焦的味道老實說真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