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微微搖頭,轉身找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啊!”凄厲的聲音劃破夜空。
正漫步朝回走的陶七妮聞言尋聲拔腿就跑,很快就看見跺著腳,神情慌張跑過來的姚長生,“有蛇、有蛇。”
“在哪兒?在哪兒?”陶七妮上下打量著他忙問道。
“鉆褲子里了,鉆褲子里。”姚長生驚慌失措地說道,聲音都劈了。
陶七妮聞言蹲了下來,從褲口里將它揪了出來,“沒有蛇。”看著依舊神情惶恐的他道,“冷靜點兒,不是蛇。”
“不是蛇,那你手里的是什么?”姚長生退后一步緊張地說道,明明是細長的黑影。
“是草,干草。”陶七妮看著他趕緊安撫道,“如果是蛇鉆到你褲子里,就你那活蹦亂跳的,早就被蛇給咬了。”
姚長生聞言拍著自己胸脯,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對哦!”
“不信你摸摸,是干草。”陶七妮拿著手里的干草朝他舉了舉。
“不了,不了。”姚長生又退后了兩步,雖然因為光線問題看不清,但敬謝不敏。
“如果真是蛇的話,早就成了盤中餐了,還等到你啊!”陶七妮看著他繼續說道,手里的干草團了團直接扔了。
姚長生聞言想了想,“有道理。”
“真是大驚小怪的差點兒被你給嚇死,你居然會怕蛇。”陶七妮看著他好笑地說道。
“怕蛇怎么了?誰都有怕的東西,如果不是擔心你,我至于跟著你出來嗎?”姚長生沒好氣地說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這里安全的很!”陶七妮混不在意地說道。
“這里可是有二十戶人家的,人心險惡。”姚長生被她漫不經心的態度給氣的重重地說道。
“這情我領了。”陶七妮唇角微微勾起笑了笑道。
姚長生聞言神色和緩了許多,雖然這丫頭,常常氣的他跳腳,但是恩怨分明,知錯就改。
“現在沒事了,可以走了吧!”陶七妮看著他關心地問道,“腿不軟吧!”
“你一直要這樣說話?”姚長生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說道。
“有問題嗎?”陶七妮看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這樣說話,遲早有一天被人給打死。禍從口出懂不懂!”姚長生好言好語地相勸道。
“先打得過再說。”陶七妮言語輕快地說道,那嘚瑟樣真得很欠扁。
“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姚長生又忍不住說教道,這丫頭太狂了。
“那又如何?拳頭硬才是道理。”陶七妮揮著自己的拳頭道。
姚長生深吸幾口氣,不生氣,不生氣,“你還真是暴力,這女孩子還是文靜點兒。”
“哦豁,這是說不過,拿性別說事了。”陶七妮不客氣地嘲諷道。
“我沒那個意思!”姚長生趕緊解釋道。
“有沒有那個意思?你心里很明白。現在這世道我覺得還是暴力點兒好。”陶七妮停下腳步看著他豎起食指道,“下次遇見危險,麻煩姚大男人親自出馬!”不等他反應又嚴肅地說道,“別對我說教,現在能活下來就是靠拳頭。”揮揮手中的拳頭。